殷添已經卸了妝，聽了戲，心情不錯。他忙的好久沒去戲園子，這會兒聽了那花姐唱了兩句以後，他覺得全身經脈都疏通了。
“么妹，幹嘛呢？”殷添看著她，問道。
姚麼麼此時已經是滿臉大汗，因為跑步過快她臉上通紅，不停地喘氣。她額頭上都是汗珠，手上卻還緊緊拿著那黃瓜和茄子不放。
“你這是剛做完什麼劇烈運動？”殷添給了她一包紙巾。
“跑步。”姚麼麼邊喘氣邊往地鐵站走。她也不想和殷添多說話，他們之間不過就見面幾次，可每次見面都不是很愉快。
“跑步拿倆黃瓜茄子幹嘛？”殷添看著她手上就兩個菜，說道，“就倆，夠用嗎？”
姚麼麼瞪了他一眼。殷添還瞧著她手上的茄子，說道，“茄子挺好吃的，就是你這太少了，你這還炒不了一盤子，不夠用。我家還有點，我送你幾根，你湊一盤。”
對於殷添要送她茄子這回事，姚麼麼點了點頭，忍著跑步後疲乏的身軀，留出精力對著殷添敷衍了一句，“謝謝您。”
又是這種疏離又客氣的語氣。姚麼麼滿臉都寫著不想說話，殷添看她太累了，就不招惹她了。
兩人趕上了末班車，地鐵最後一班車上就只有他倆。殷添看她閉著眼睛坐著，就這麼乖乖睡覺的樣子倒還挺可愛。
小臉挺白，睫毛挺濃，嘴唇挺粉的，她這小模樣看著真是乖巧。眼睛也有靈氣，殷添看她就和在看薩摩耶一樣，覺得她看著就讓人喜歡，外表極具親和力。
“有沒有人說你長得和薩摩耶很像？”殷添問她。
姚麼麼抬了抬眼皮，搖了搖頭，臉上寫著疑惑。
“薩摩耶的眼睛很漂亮。”殷添認真地說著。雖然他的誇獎聽起來怪怪的，姚麼麼一時之間也弄不清楚殷添說她的眼睛和狗狗的眼睛一樣好看是誇她還是損她，但她還是道了句謝謝。
殷添看著她的模樣，越看做決定她的親和力簡直了，這人畜無害的外貌，嘖嘖嘖。他突然想起下午拍攝的搭檔霍霍，殷添便又說，“么妹，我給你介紹個男朋友，他也是做模特的，你倆氣質很像。”
姚麼麼再次抬抬眼皮，臉上寫滿抗拒。
殷添讀出她的不滿，他識趣地轉個話題。突然便說起了剛才那荒郊野外的久遠傳說，他說，“我拍攝的時候，聽人說那地方容易鬼打牆。還聽說那地方被鬼打牆纏住的人都沒能走出去，走出去的不到一天就都死了，據說是被厲鬼纏上死狀很慘，傳得可玄乎了。”
姚麼麼這迴轉過頭來看著他，臉上寫滿了髒話。她開口，語氣不是很友善，“你信這個？”
“我不信。我就是看你怪無聊的，說個鬼故事緩解一下氣氛。你要是不喜歡我可以給你講個在地鐵上發生的鬼故事，就說啊，有個城市…”
聽他講了一路的鬼故事，姚麼麼依舊面無表情，甚至還有點想diss殷添講故事的能力。
“你怎麼愛聽鬼故事？”姚麼麼問他。
“尋求刺激嘛。”殷添真誠地說，他又在開展他的中老年幽默。其實他是因為有時候會開工到晚上，半夜收工回家時，車載收音機那個點一般都在講鬼故事，他才厚積薄發能說那麼多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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