鑽進她的睡裙之後,軟軟肆無忌憚地在她身上滾來滾去。
她右肩的袖子被扯下去,肩膀露出來。
那隻短短的貓腿亂蹬,掀起了一大片裙角。
阮念立刻將裙子摁好,卻還是露出了一大片光潔的肌膚。
軟軟可憐巴巴地叫了一聲,隔著布料蹭了蹭阮念的手。
阮念剛剛一松,它便在她腿上轉起了圈,將裙擺頂了起來。
從季晏洲的角度,可以清晰地看見她膝蓋以上柔嫩雪白的腿。
男人忍無可忍,傾身,語氣冷然:“滾出來。”
他的語氣仿佛嚇到了貓。
下一秒,阮念感覺到大腿後側一痛。
——是剛剛軟軟因為季晏洲受驚,無意間抓到了她。
罪魁禍首一躍就撲到了枕頭後面,說什麼也不肯出來見季晏洲。
阮念看不到傷口,卻感覺疼得要命。
她尾音忍不住有些抽噎:“我去消毒。”
說完後,便立刻跑進了臥室。
似乎是疼痛分散了她的注意力,找了大半天,始終沒發現碘伏到底在那。
身後,季晏洲不知何時無聲無息地走進來了,
阮念轉過頭,看見季晏洲手裡的兩個裝著碘伏和雙眼水的玻璃小瓶,“……”
“謝謝,你給我就好了。”她蹲坐在地上,向他伸手,“我需要一個人上藥。”
傷的部位太過尷尬,她必須要撩起睡裙。
而季晏洲絕對不可能在場。
季晏洲將酒精給了她,轉身離開。
然而阮念十分狼狽地發現,她高估了自己——
她打算用棉簽沾著雙氧水,簡單清洗一下傷口,再用碘伏消毒。
但因為看不見傷口,她直接將整瓶藥水全部打倒了。
阮念轉過頭去收拾玻璃瓶,卻又掀翻了身邊堆著的東西。
看著這一片亂糟糟,阮念沉默了良久,最終放棄掙扎。
她推開門,發現季晏洲就站在離她不遠處。
阮念低著頭,不敢看他:“那個,季晏洲……”
“我看不見傷口,家裡也沒有全身鏡。所以,不太方便抹藥……”她慢吞吞地說著,每一個字都吐得很艱難。
阮念的腦袋快垂到地上了,不敢去看季晏洲的臉。
她鼓起勇氣將話說完:“你能不能幫我一下?”
問完之後,阮念意識到自己的唐突,驀然抬起頭。
“對不起,你可以拒絕……”
“棉簽給我。”季晏洲道。
阮念幾乎以為自己聽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