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晏洲不緊不慢地出聲解釋:“否則沒人會信你的澄清。”
他說話時沒有表情,卻硬是讓阮念覺得她是個知恩還不圖報的大惡霸,而面前清貴的男人才是被她誤解的小可憐。
她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可是會讓人誤會啊……”
“我在幫你。雖然我知道你不太喜歡。”季晏洲淡淡地道。
這幾句話過後,阮念將自己找他的目的統統忘得一乾二淨,還差點被他說服了。
等阮念離開翡翠皇宮後,才想起來自己仿佛有什麼事情還沒做……
丁心問:“你找季晏洲說清楚了嗎?”
“我好像忘了。”
“這麼大的事情你都能忘??你打算永遠頂著‘第一個被季晏洲親口承認一起過夜的女人’這個頭銜嗎?”丁心一臉震驚。
阮念的小臉也滿是震驚:“我也不知道我為什麼忽然就被季晏洲岔開了話題……”甚至還很想給他說聲對不起。
丁心無語凝噎:“行吧,我們明天再繼續去找季晏洲。”
丁心已經計劃好第二天去打探季晏洲的行蹤。
但當天下午,阮念就見到了季晏洲。
而且是被洪城親自帶去的。
站在京淮醫院的門口,阮念不知所措地問前面帶路的洪城:“那個……季晏洲情況嚴重嗎?”
“最開始我們以為是酒精中毒,但事實上病情比較複雜,挺嚴重的。”洪城一臉沉凝。
阮念嚇得停住了腳步。
洪城生怕他把阮念給嚇跑了,話鋒一轉:“不過,現在已經慢慢好轉,醫生正在給季總下醫囑,其實問題也不是特別大。”
阮念一點都沒有被安慰到。
根據洪城的說法,季晏洲住院是因為那半杯紅酒。所以她責任最大。
可是她窮得一分錢也賠不起呀……
她猶猶豫豫地跟著洪城坐上了電梯,來到醫院的頂樓。
頂樓很空,只有最裡面的一間病房有燈。
洪城站定了,朝阮念露出友善的微笑:“阮小姐,你進去吧。季總一直在等你。”
……
病房內。
醫生將病歷單拿給了季晏洲:“季總,這些病都是按照你的要求加上去的,你看還有沒有什麼要修改……”
季晏洲粗略地掃過:“就這樣。”
阮念又經不起嚇。
醫生將病歷單放在床頭的同時,門恰好被敲響了。
門外,女孩子柔軟的語調帶著些顫音:“季晏洲,你在裡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