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他這麼需要安靜的環境養病,為什麼要拆掉離家近的私人醫院呢?
…………
季晏洲:“11月19日下午4點11分。”
陸風回他的微信一向回得很快:“這是表白還是訂婚時間?管他的,這不重要,反正恭喜你跟阮念夫妻生活甜甜蜜蜜就完事了。”
季晏洲:“阮念第一次餵我喝粥。”
“??????????”
“晏洲,沒必要,你這樣真的沒必要。”
季晏洲眯了眯眸子,將手機扔在一邊。
陸風卻意識到自己好像說錯的話,將剛才的話統統撤回,重新給他發消息:“天啊,這四捨五入的不就是阮念喜歡你嗎!這種簡單甜蜜的夫妻生活真是太讓人羨慕了!”
季晏洲重新打了幾個字:“你說錯了。”
“不用四捨五入。阮念本來就喜歡我。”
*
晚上七點的時候,阮念靠在小沙發上,小口小口地吃著桃片。
桃片上的碎杏仁黏粒撒得到處都是,她吃一口就得舔一下唇邊的碎屑。
她第一次有機會,能這麼近距離且長時間地打量季晏洲。
季晏洲的手指在ipad上滑動著,飛快地處理她一點都看不懂的數據。
他的氣息不如以往那麼強勢,看上去是病了,但病得不算太重。
至少……比醫生給她看的診斷書上的那些病症要輕。
況且酒精中毒需要洗胃,季晏洲怎麼做到洗完胃沒多久就喝粥的?
阮念撐著下巴,思索著這個問題。
她找不出答案了。
剛剛腦海里閃過一個破天荒的想法,那就是季晏洲裝病。可這個猜測剛一冒出來,便被她在心中搖頭否認。
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
季晏洲沒事裝病做什麼?
季晏洲的視線從ipad上移開:“阮念,我需要去洗澡。”
“你去呀。”阮念咬著桃片,含糊不清地道。
“浴室空氣稀薄,我可能會忽然病發——”季晏洲嗓音低低沉沉。“我需要你守著我。”
阮念的桃片嚇得掉在了地上。
她腦海里忽然勾勒出季晏洲赤|裸上半身的模樣,臉頰瞬間通紅,連呼吸聲都顯出幾分慌張:“其實浴室的空氣跟病房差不多呀。這一下午為了開暖氣,你一直關著病房的窗,也沒有感覺到空氣稀薄,所以,其實沒必要……”
沒必要讓她跟著他一起去浴室吧……
季晏洲道:“你可以守在浴室的隔間裡。”
阮念還是縮在小沙發上不肯動:“我可以一直在門口聽你的動靜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