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而言之了,她真的要死掉了!
會議室里正鴉雀無聲。
季晏洲收回視線,看著眼前的一大群人,淡淡地道:“小女朋友有點嬌氣,不好意思。陳執事,你繼續。”
…………
阮念抱著貓揉了一下午,直到晚上又得回京淮醫院了,她才戀戀不捨地把軟軟交給洪城。
她在車裡等了一會兒才等到季晏洲。
阮念想到下午的事情,有些不自然地移開眼神:“季晏洲,你的病感覺好一點了嗎?”
“沒感覺。”
阮念的臉上有些糾結:“你這麼高強度的工作都沒事,應該好得差不多了吧……是不是明天就可以出院……”
繞來繞去,她還是希望快點離開京淮醫院。
和季晏洲待在一起的這一天一夜發生了太多令人頭疼的事情。
季晏洲不說話,眼神卻讓阮念的心提起來:“我真的不是在推卸責任!我就……我就問問而已!”
季晏洲示意司機開車,然後才回答了她一句:“你可以去問主治醫生,我晚上的病發率是不是高於白天。”
言下之意,他現在看上去沒事,但說不定晚上忽然就有事了。
所以還是出不了院。
醫囑里混淆了太多專業名詞,阮念也不記得那個人到底有沒有提起什麼時間點病發率高。
但看著季晏洲十分肯定且冷漠的表情,阮念又覺得,季晏洲真的沒必要來騙她。
畢竟,被她這種身高不過160的人照顧是件非常折磨人的事情。
她不說話了,腦袋偏向季晏洲,正準備隨意同他閒聊兩句。因為醫生專門叮囑了,一定要刻意表達她的關心,來緩解季晏洲的心理症狀。
還沒等阮念想好什麼關心的話,她忽然看見了季晏洲的手機上有兩張拼接而成的圖片。
一張是她踮著腳尖和丁心告別,另一張是她站在路邊喝奶茶。
阮念對這兩張圖片算不上熟悉,但同一系列的“共度一夜”,她卻記得很清楚。
“季晏洲,你……”
阮念看著他好看的側臉,過了一會兒才不確定地道:“你不會還在看那麼多天前的緋聞吧?”
季晏洲也不想告訴她這是手機壁紙,乾脆十分自然地順著她的話說下去:“不小心點到了。”
“你不覺得他們用詞很難聽,還很誇張嗎……”阮念捧著臉,“季氏的公關部能不能撤掉呀?”
季晏洲十分平淡,語氣像是在說今天天氣很好似的:“我只是季氏的空殼創始人,不能命令。”
阮念睜大眼睛,湊近了看他的眼神:“真、真的嗎?”
她看著一點都不像啊……
季晏洲:“暫時是。”
阮念被他說蒙了。
明明今天開會的時候,她親眼看見他坐在主位,神情平靜卻自帶倨傲,絲毫沒有他說的那麼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