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晏洲一向認錯認得非常乾脆:“我的錯。”
但他湊過來的動作一點都沒停頓。
阮念將拉鏈一口氣拉到了鼻尖以上的位置, 戒備森嚴地看著他:“你做什麼?”
“當然是道歉,”他理所當然地道, “隨便你處置。”
阮念咬著唇:“處置什麼?你明明知道我心軟,又不可能把你趕出去……”
“但可以多摸兩下我的腹肌。”
季晏洲說著,解開了襯衫最下面兩顆扣子,若隱若現地露出人魚線。
他補充道:“剛剛好八塊。”
阮念非常真實地咽了一下唾沫。
“咕咚”一聲,在這近在咫尺的距離間十分清晰。
她不會承認她真的很想看,而且很想捏……
季晏洲這種保持得恰到好處的肌肉,觸感會像鐵一樣嗎,還是會稍微溫和一點?
“我餓了,”阮念故意用很嗲很嗲的聲音說話,方便她隱藏一下自己奇怪的念頭,“我想吃冰淇淋。”
她深黑的瞳仁十分純粹,一眼望去沒有雜質,看上去十分真誠。
季晏洲便假裝沒有聽到剛才那明顯的聲音,將扣子緩慢扣上:“讓服務生進來點餐。”
阮念隨便點了一個草莓巧克力雙球杯和白桃奶蓋。
她看著季晏洲一直盯著自己,心裡慌慌的:“那個……你自己吃吧,不用等我……”
這麼說著,阮念才察覺到一件事情——鬧騰了這麼久,季晏洲就喝了一杯檸檬水,什麼東西也沒吃。
她小聲問:“你不餓嗎?”
“沒胃口。”季晏洲將她摁在自己腿上,“看著你就有食慾多了。”
“……”那你還是繼續餓著叭!
服務生將甜品和茶端上來之後,阮念捧起白桃奶蓋,朝季晏洲道:“你來乾杯嗎?”
季晏洲順手拿過一旁的玻璃杯,倒了點紅酒,然後和她相碰,然後一飲而盡。
他菸酒不沾,現在即便是為了慶祝,也喝得很少很少。
奶蓋有點冷,阮念小口小口地喝著,突然發現……
她問季晏洲:“醫生不是說你胃部脆弱,不能喝酒嗎?”
季晏洲放下紅酒杯,表情平淡:“病都好得差不多了。”
他說完,又親了一下她發紅的唇角:“念念竟然還記得這麼久之前的事。這是獎勵。”
季晏洲唇齒間淡淡的酒氣很醉人。
阮念剛剛想要嘗試一下他腹肌手感的念頭,忍不住悄悄變強烈了。
可她的疑惑也並沒有被打消,也沒有被他轉移開話題:“可是你當初住院的時候,醫生跟我講,你是心理疾病加上生理疾病,很長一段時間都好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