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及,陪著她看完爸爸後,他好像是準備直接回家的,被她一多嘴,又往滬市的另一頭跑了一趟。
袁滿也附和地點了點頭,忽然聽到耳邊的呼吸頻率稍稍有了變化,一看,那雙剛才還緊閉的眼,低低地睜開了一點縫隙。
“啊易先生,醒啦。”她關切。
男人微抬著眼皮,剛剛從淺眠中抽回了意識,一隻柔若無骨的手握起了他的幾根手指。
“走,回家去。”周可可拉著他,搖了搖。
袁滿見人醒了,便回頭去拔鑰匙,錯過了男人眸中的微光變得凌厲的瞬間。
他幾乎沒經過思考,就反握了過來,把女孩窄而柔嫩的手掌捏在了手心裡。
周可可臉還是紅了紅,但她顧不上害羞,就是想照顧照顧他。
想法是好的,然而等到腳落地,人一起身,她的腦袋立刻就撞在了一個柔軟的東西上面。
悶悶一聲響,周可可揉著額頭懵懵地往上看。
易尋的另一隻手預知了般地墊在車頂下,正護住了她,免於她的腦殼直接與堅硬的金屬來個親密接觸。
他摸了摸她的腦袋:“小心。”
“沒事吧?”袁滿聞聲看過來。
“……我沒事。”周可可故作鎮定地與她道了別,同易尋走進電梯裡面去,由衷地感到了丟臉。
這到底是誰照顧誰?
易尋的困意沒有消退,回到家中,周可可去廚房調著冰茶的時候,他人等在客廳的沙發上,又一次睡了過去。
周可可動作很輕地把茶杯放到一旁,蹲在他的面前,觀察了很久,他睡得越發熟,她不是很忍心再叫醒他。
還好,這個天還算暖和,沙發也足夠舒適。
她凝神看了會兒他舒展的睡顏,躡手躡腳去拉上了客廳的窗簾,又找來條薄毯,蓋在了他的身上。
次日清晨,袁秘書早早來接他去機場。
出差延後了一天,行程略顯匆忙,周可可不聲不響地等著易尋從房間裡收拾出了箱子,一起乘電梯把他送到了樓下,目送他上車。
關上門後,車一時沒有要開動的意思,車窗緩緩降下來。
周可可左看看右看看,沿著易尋投來的眼神,走了過去,站到他的跟前。
“忙完這一陣就好了。”坐在車裡的男人這麼跟她說。
“噢,嗯。”她應完聲,意識到他的話中傳遞了一種安撫,很懇切地道,“沒有啦,我不著急。”
她這麼說完,易尋換了副表情,似笑非笑地看著她:“嗯?”
這表情讓周可可心裡少有的怵了怵,她說錯話了嗎?
“還是有點著急的。”她急中生智地改口,發現易尋笑了。
他的手自窗後伸過來,在她的臉頰上輕撫:“我儘早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