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然我……就不去了。”她很是抱歉地道。
易尋斂起了笑容,只不過唇角保持了往上勾起的弧度。
他的拇指在她的臉頰上輕撫,動作與眼神一樣柔軟:“說的什麼傻話?”
很快,臨時被叫過來的造型師上了門。
一看到周可可的樣子,也是驚了驚,走過來撩起她的頭髮:“這是怎麼弄的呀?”
她沒好意思坦白原因,憋紅了臉不說話。
總不能直接說,是因為聽到老公回來的動靜,一時激動就給剪壞的。
易尋替她問了對方:“能救嗎?”
“看我的吧。”造型師忍了笑,從工具包里拿出了剪刀。
專業人士在周可可的腦袋上大刀闊斧地修理了一通,“咔嚓咔嚓”,動作如同行雲流水,更多的發束在面前飄落。
整個過程中,她多少懷揣了僥倖心理,抱了一線希望。
“好了。”直到鏡子遞過來,她接到手裡一看。
當即愣了一下。
“我還是不去了。”周可可從椅子上站起來拔腿就跑。
被易尋一把拉住:“可可。”
之前只是覺得那裡缺一塊而已,因為其他的地方都是好的,所以看上去心理衝擊沒有那麼大。
而這造型師的解決辦法就是把剩下的劉海也一起剪短,高高懸在眉毛上的那種短,如此復古,又如此前衛的髮型,讓周可可差點一口氣沒提上來。
“我不要去了。”被易尋抓住了手腕,她轉過身去背對著他,少見的鬧起了孩子脾氣。
造型師還在旁邊,卻已經像不存在了,他張大了嘴,訝異地看著易尋耐心地拉回了那女孩子,俯在耳邊軟聲勸哄:“不是都說好了?”
“會丟人的。”周可可用蚊子一樣小的聲音地嘟囔。
那讓易尋不禁揚了揚眉毛:“嗯?”
明明先前自己滿口“沒事沒事”、“別怕別怕”地安慰了袁滿,裝出一副不是大事的樣子,原來她心裏面這麼介意。
他剛想到這裡,就聽到女孩突如其來的崩潰:“我……我是說我會給你丟人的,嗚嗚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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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再看一下?”造型師翹著蘭花指,放下最後一支刷子,循著鏡子裡的倒影,把女孩的腦袋擺正。
她睜開眼睛,看到了一個新的周可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