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成了零星的火點,依附在他的指關節上,時不時掠過她光潔的小腿。
除了認真地給她系綁帶,他一心一意,再沒有多餘的動作。
但那侵略的意味莫名濃重,隨著他身上清爽的古龍香水,始終縈繞在她的身畔。
周可可的手指慢慢鬆懈,臉上的紅暈卻一直沒有退下來。
“好了。”他直起了身。
一對纖纖的窄足裹在柔軟的芭蕾鞋中,白皙的皮膚被黑色細帶分割成漂亮的幾何形狀。
她的腦袋還鈍著,易尋一問她:“要再休息一會兒嗎?”她反應倒是立馬快了起來,撥浪鼓似的搖頭,把人都逗笑了。
周可可微微抬腳,在沙發下的地毯上踩了踩,便跟著易尋從沙發上起身離開。
也許是她的動作太急,站起來的那一刻,一陣暈眩感侵襲而來。
“怎麼了?”
……
周可可被扶回了沙發上,只能如他所說的那樣,“再休息一會兒”。
易尋摸了她的額頭,沒有發燒。
“應該是坐久了,”又是突然之間站起來,他想了想,猜測著,“血糖有點低。”
剛剛一頭栽進了男人的懷裡的周可可,聽到這話,迷糊了一下。
他隨即把桌上那一點剩餘的蛋糕,給端了過來,單手捧在她面前。
另一隻手,扶住了她的肩:“再吃一點。”
周可可猶豫了片刻,抬起了右手,拿起碟子上的那隻小銀勺。
她感覺有點冤枉,明明在幾分鐘之前也是吃了這糖分好高的芝士。
那為什麼還會低血糖呢?
周可可困惑著叉起蛋糕,一小塊送進嘴裡,這時才遲鈍地意識到,她和易尋的姿態未免親密了些。
他一手托著東西,一手扶她,差不多是把她抱在了懷中。
她僵了一下。
再動的時候,動作不自覺就變得小心翼翼,幅度一小再小。
還好餘量不多,碟子裡的那點兒奶油終於被她颳得乾淨。
周可可看著易尋把東西放下,尋思這回站起來要慢慢的,她先慢慢地退出了他的臂彎。
像是逃課的小孩偷偷溜出教室——
而正背對著孩子們,在黑板上專心寫著板書的老師,忽然回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