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做什麼?”
聽到他問,周可可暫停下挑蔥花的筷子。
“等一下,我幫你把蔥都挑出來。”她懵懂地道。
昨天易知說過的話,她還是放在了心上的,並且隱隱察覺到了一些事情。
“……”易尋靜默了一下。
半晌,他在她的額頭上輕輕一拍。
“說什麼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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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個日光高照的清晨。
周可可在廚房熬湯。
雞骨架在鍋中翻騰沉浮,透過水麵瀰漫的白色霧氣,她拿著一把長柄勺,小心地將滾動的浮末撈出來。
然後轉頭去切砧板上的雞肉,將它們切成肉條,再倒入絞肉機中打成蓉。
起床後幾乎什麼也沒幹,就一直在做這個,她倒是挺有閒情逸緻。
熬煮高湯這種事做起來瑣碎又耗時,除非時間真的很充裕,周可可一般都不會為此特意騰出一整天。
而她顯然不是這個原因。
燃氣灶上的火燒得旺,鍋中的湯越發沸騰得厲害。
溢出了鍋沿,淋到了鍋底的大火上,發出“刺啦刺啦”的聲響,她才回過神,手忙腳亂地調小了火。
劇烈膨脹的水泡一下子安靜下來,縮回了鍋里,她定了定,抽出一把廚房紙去擦乾灶台上的水漬。
易尋已經出了門。
短暫的假期結束,他又要回到工作中,這回,還是出差。
周可可陷入了一種恍惚的情緒中。
這恍惚也許並非因為是易尋不在身邊。
而是從昨天就開始一直在持續了,只不過因為他的離開,加劇了而已。
她只要心頭稍稍一動,就又回想起來,在地下車庫裡時,他親她的樣子。
他熾烈的氣息,好聞的味道。
他眼神中好像有什麼當時她參不透的東西,事後才讓她慢慢琢磨過來。
是飢餓,以及掠奪。
她忽然臉一熱,丟下廚房紙,跑了出去,打開陽台的窗戶,把腦袋伸向室外呼嘯的冷風。
距離那個綿長的吻,已經過去了整整一天。
周可可回想起來依然會滿臉羞紅,甚至心都在顫抖。
僅僅是一個吻而已,竟然讓她激動到現在。
自己都要嘲笑自己。
她已經二十多歲,是結了婚的成年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