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可可也發出了兩聲微不可聞的嗚咽。
易尋的吻繾綣而悠長,她被他吮吸著,最大限度地往後偏著腦袋,纖細的脖子費力地伸得長長的,領口白皙的皮膚露出一小片來,當平原上的風從那裡吹拂而過的時候,她感覺自己快要被折斷了。
綿軟的唇瓣是呵護,勾人的舌頭是撩動。
她享受卻難以承受,只能在著迷與暈眩中被來回折磨,交替不休。
一吻完畢,周可可已是重度缺氧。
她終於被轉回去面朝向他,還沒怎麼抬頭看男人的臉,就一頭就栽進了他的懷裡,久久站立不穩。
“呼——”她伏在他的胸口,長長地呼吸著,背上傳來他的輕撫,一下又一下。
他也摸了摸她的頭頂。
“可可還是個小孩子。”
他是用一種憐愛的口吻說出來的。
聽在周可可的耳里,倒正印證了先前的猜想,那讓她異常的敏感,一下子就抬起了頭,臉紅紅地反駁:“哪裡小了?”
易尋沒有回答,手指揉捻過她同樣紅的耳垂,背對夕陽,他臉上的輪廓被笑意浸染,顯得分外驚艷。
她心慌意亂地再次垂下了頭。
“……我要趕緊走了。”
那倒讓易尋的眉心蹙了一下:“去哪?”
周可可今天的工作還沒有結束。
見完了律師,之後還有美食博的經紀人等著一起共進晚餐,如果早知道易尋要回來,她不會把計劃安排得這麼滿。
然而現實就是,距離約定的時間已經很近很近。
“你坐了一天的飛機,一定很累了,要不然先回去休息吧?”她懇切地給了建議,當然,要不要聽是易尋自己決定的事。
由城郊到市中心,途徑繞城高速,再開過長長的一段通過鬧市的路,易尋臉上沒見疲態,反倒是周可可靠在他肩上打了會兒瞌睡。
車到了一家商場前,徐徐停穩,她歪著頭朝窗外張望幾眼,打了個哈欠。
“謝謝你送我過來。”女孩從易尋的肩上直起身,搓了搓臉,“不然馬場那麼多人,我還要排隊打車,肯定會遲到的。”
——先前一個勁兒地讓他先走的時候可不是這麼說的,說“打車很方便”的是她,現在說“要排隊”的,也是她。
他看著她拿起了背包,目光中情緒不明,她倒是先對著他甜甜地笑了一下:“我走啦。”
剛下車卻立刻轉了身,一臉凝重地敲了敲車窗,易尋坐了過去,還以為她是有什麼要緊的事。
“冰箱裡有我燜好的羊肉,你可以熱一下吃。”周可可俯身下來,煞有介事地向他叮囑道,他靜了靜,便笑了。
“知道了,去吧。”
和經紀人的見面一直是近期積壓的重要待完成事項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