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對方略顯茫然的眼神,只當那是酒精不及消解的疲態,關切之外,還多了幾分心疼。
其實事後她也不明白這時的自己,為什麼會去心疼一個只是微醺的男人。
比起心疼他,不如擔心擔心自己接下來的處境。
——當然,這都是事後才產生的痛的領悟了。
回到家準備著煮醒酒湯,還站在冰箱前翻找著食材,易尋就從身後抱住了她。
“嗯,是哪裡不舒服嗎?”周可可轉身踮起腳,摸了一下男人的額頭,感覺有點燙。
正想要再踮起一點,用自己的體溫確認他有沒有發燒,身體便騰了空,被他抱起來。
“要直接睡覺嗎?”搭著他的肩被抱向了臥室,她一邊心大地問,一邊與他抵了一下額頭。
發現溫度正常以後,鬆了一口氣,才親昵地蹭了蹭他的鼻尖:“你忘了洗澡啦。”
易尋看著她,黑曜石般的眸子眨了一下,他也仰起臉,回味般地在她鼻尖上蹭了蹭。
“不急。”他輕輕吐出兩個字。
周可可聽著他的聲音,捕捉到了空氣中的一絲危險的意味,但也不是很確定。
回過神已經是被吃抹乾淨以後。
那一點點酒精完全沒有給易尋帶來任何不適或困擾,反而撕碎了他平日裡的隱忍和克制。
失去了克制,更沒了節制的男人,此時此刻越發像一頭窮凶極惡的野獸。
經歷了易尋前幾天的溫柔,自以為已經可以慢慢適應他的周可可,接連不斷被刷新了見識。
她在他的懷裡近乎暈厥地繃緊了腳趾。
他稍有停頓,將她抱了起來,卻依然不打算讓她放鬆,只是放緩了速度,換了一種方式折磨她。
“又到了嗎?”感官被無限放大,啞啞的嗓音舔著周可可的耳朵。
羞得她好想把男人的肩膀一口咬穿。
周可可還是如願以償洗了澡——並不是她想要的那種方式。
逼仄的浴缸里無處可躲,又胡鬧了一回,她連咬人的力氣都沒有了。
最後的結局是她奄奄一息地一覺睡到了次日下午。
醒來的時候還是稀里糊塗的。
床上只有她一個人,艱難地把手機抓了過來,面對不斷閃爍的屏幕,半天沒有什麼反應。
大大小小的群聊無一例外炸開了鍋,無數個@她的提示在往外蹦。
她摸了摸沉沉的腦袋,隨手點開其中一個。
“我驚了可可,怎麼你老公真的是易尋啊?”最上面的一條消息停在屏幕中央,旁邊提示著最新未讀消息的數字,還在不斷地跳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