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周可可主動吻的。
只是蜻蜓點水, 微微一觸, 讓人還來不及反應就分開, 她有些羞赧地抵著他的頸窩低喃:“你肯定知道我在說什麼。”
然後,又一次抬了頭,認真地吻了上來。
動作生澀, 卻沒有絲毫猶豫,她滑滑軟軟的小舌頭毫無章法地在他的口中探索,不知深淺,瞬間攪動了男人眸底的暗潮洶湧。
周可可只是出於感動想親親他而已。
她是個吃冰淇淋的孩子,動作本不帶情·欲,剛剛嘗到一點冰冰涼涼的舌尖,就感到環在腰間的手猛然緊了一下,回過神來已經是天翻地覆。
易尋的回應熾熱得簡直要將人融化,她覺得自己以後都會牢牢記住,再也不要隨隨便便招惹剛出差回來的男人了。
在男人溫柔與暴戾交替的掠奪中,周可可打著哆嗦地抓撓他堅硬的背肌,她感到眼角有熱流湧出,困惑地抬手去摸,才發現那些都是她自己的眼淚。
但她沒有機會愣神,他傾過來吮去了,將她的手指咬在嘴裡,一節一節地舔舐。
也許是因為太久沒有嘗她的味道,易尋這晚始終找不回失控的理智。
等到終於結束的時候,周可可已經軟趴趴地躺在懷裡,沒了動靜。
只有在他抱她下床時,才扒拉著他的胸口,氣若遊絲:“老公……”
“乖,”他將她抱起來,安慰般地親了親額頭,“換個房間睡。”
床單上已經狼藉不堪,沒有一處能躺的地方。
周可可恍若未聞。
她在他懷裡吸了吸鼻子,說的卻似乎是另一件事:“還好有你在。”
他聽見她細若蚊蚋的聲音:“我不在乎別人怎麼看我,只害怕會影響到我爸爸的事。”
再過半個月,就是光華的董事選舉會了。
易尋腳步頓了頓,還是先將她抱出房間去,走進客房,在乾淨的睡床上把她小心放下。
他摸了摸她的額頭。
“不要害怕,我會一直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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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博風波過去得很快,轉眼間就沒有人再接著討論,論壇里相關的帖子沉得悄無聲息,倒是乳酪甜心的銷量持續一個勁兒地往上猛漲,顧桐評價這件事是“因禍得福”。
周可可對此心無波瀾,照舊忙碌著,轉眼便迎來了光華的董事換屆。
會議舉行的前一天,她和費律師又碰了一次面,對方的心態已然是勝券在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