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沿著手捉過來,他將她扳了過去, 啄著她的嘴唇, 牙齒輕輕地咬住, 拉扯。
她無法抵抗,氣息被翻攪得混亂,匆忙要抓住些什麼, 卻從油光水滑的小牛皮座椅上掠過, 抓了個空。
灼人的呼吸吞噬著彼此的理智, 周可可覺得更熱了。
再下車的時候,她的腳步也更加不穩,從酒店門口到房間那短短的一段路, 整個世界都是雲朵做成的,沒有支撐,也沒有著力點。
她握緊易尋的手,在一片虛無中,只有他的觸感讓人還覺得真實。倚靠著這僅存的真實,她得以維持平衡,還能自己走幾步,而她並沒能走上幾步。
出電梯時,就被他一把抱了起來,大步走了出去。
房間的燈未開。
影影綽綽,可以看到男人鼻骨的輪廓,唇角的投影,他睫毛掃落,那對漆黑的寶石蒙上清澈的水霧,在夜中間明間滅。
領口被修長的手指解開。
肌膚觸到新鮮的空氣,溫度卻不曾降下,她起伏著胸口,長長地呵出呼吸來,微張的嘴唇剛要收攏,他低頭就咬在那裡。
他喝的也是莫吉托。
莫名的,她覺得那味道比自己的好聞,檸檬,薄荷,酒精,層次分明的清冽感交織在一起,與他滾燙的溫度形成奇異的對比。
周可可被他親得發癢,也害怕。
她難耐地扭動著,找著一個空隙,抬手擋住男人吻過來的嘴唇,聲音微喘:“等一下。”
易尋不理。
他用了鼻尖,將那纖細孱弱的手指頂出隙縫,舌尖抵著她的下巴,細細密密地吮吻。
耐著性子,把她一點一點撬開來。
那隻手無力地落下去了,哆哆嗦嗦地墜到半空中,抓住了他的肩膀。
“你可不可以……再說一遍呀。”女孩茸茸的睫毛打著顫。
她沒有立即如願。
易尋在她唇上吮了一下,往後退了些,目光灼灼,帶著危險的侵略性:“還想聽嗎?”
“那就……”後面的話與吻混雜在一起,含糊不成調,她卻聽懂了,羞赧地把眼睛閉上,臉頰上熊熊燃燒起來。
久久未曾熄滅。
忘了是第幾次,周可可單薄的肩背發出劇烈的顫抖。
那一雙玲瓏的蝴蝶骨似乎隨時要活了,飛到空中,撲騰著翅膀逃離這陣並存著痛苦的,滅頂的快樂。
易尋覆下去,將她的臉翻轉過來,與她接吻。
情話餵入她的唇,她被動地吞咽,化作另一種聲音,那音調百轉千回,她難耐地低吟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