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意識到一件很不應該的事:“我忘了做早餐了。”
從易尋來到現在,她忙得連頓飯都沒有好好給他做過。
周可可掙扎著想站起來:“我現在就去……”
起身的動作卻只完成了一半。
吻堵住了唇腔,她弓起的腿彎抖了抖,沒能維持住平衡,整個人又坐回了凳子上。
頎長的脖頸仰了起來,她的腦袋抬得費力,只有用手抓著他的衣服,把人往下拉了又拉。
“我不想吃早餐。”易尋躬下身體,輕咬著她的唇。
周可可臉紅了紅,跟易尋在一起這麼久,她就算是豬也該有所長進了,不會再問“那你想吃什麼”這樣的蠢問題。
一時之間,空氣中便只剩下唇瓣交錯的聲音,濕漉漉,黏糊糊,旖旎曖昧的氣息籠罩上來。
費南打來電話時,易尋正抱起了她要回臥室,還是被她捶打了兩下,腳步才折返回桌前。
周可可一伸手,撈起了自己的電話,看著來電顯示點了接聽,那頭傳來的沉穩的男聲:“周小姐,恭喜你拿獎。”
易尋的腳步稍頓,便接著往外走。
“謝謝費律師呀。”周可可彎著眼睛倚在易尋的懷中,費南不是第一個打電話給她的,昨天晚上她的信息欄就已經擠爆了,剛醒的那會兒就花了不少時間挨個回復。
但費大律師特意打來電話,不會僅僅是祝賀這麼簡單。
一來一回的客套完畢,感受到對面不太尋常的氣場,周可可稍微思忖了一下:“費律師是有什麼事嗎?”
安靜的空氣里,電話那頭的回答冷靜而清晰。
她的表情慢慢變得凝重,從易尋的臂彎中滑落下來,腳落了地,匆匆踏進房間。
周光耀開庭的時間提前了,就在三天之後。
“本來想早點通知你的。”費南將層層疊疊的資料放在周可可的面前,“不過聽說了你比賽的事,我覺得還是不要讓你分心才好。”
說完他又補充:“噢,放心,我也沒有把你比賽的事告訴周總。”
對於父女兩個人之間的微妙矛盾,費南早已洞悉得一清二楚。
她愣著點頭:“謝謝。”
得到消息,她是乘著最近一班飛機回的國,連時差也沒倒便來見了律師,腦袋還處於一片混混沌沌的狀態。
隔了一會兒,她又點了點:“你費心了,謝謝。”
文件上的宋體小字密密麻麻連成一片,周可可只掃了一眼便放下了。
“我爸爸最近怎麼樣?”她問。
“他很好,”費南說,“還讓我帶話給你,不要為他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