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當初祁紅獨斷地要把她送到美國去,她都沒這麼激動地朝她吼過一句。
可聽到祁紅這樣說祁柏,她突然之間就沉不住氣了。
陳圈圈索性把一肚子氣都飆了出來:「祁柏是我哥們。他不想學就不想學,他要是想學我肯定會帶著他一起學,你有什麼資格不讓我跟他玩兒啊?我憑什麼要聽你的?」
祁紅氣得渾身發抖,忍耐到了極限,眼神像刀子一樣刺了過來,身體逐漸繃得僵直,冷聲威脅:「你說,你有種繼續說——」
「我當然要說了!祁柏爸爸也是集團創始人的兒子,手上也有股份,當初選CEO的時候還是股東公開投票的啊,外公都說了是你業績比過人家才讓他上的。現在集團一點風吹草動都覺得是自己受了委屈,再說受不了委屈就別爬那麼高位置上啊,憑什麼你一個人過得不開心,就要報復在陳濤明和我身上!你花高價錢專門雇一個出氣筒都比我來得敬業,還要生我幹什麼?」
「狗雜種!你以為我想生你——」
祁紅一個巴掌就重重地打在了她的臉頰上。
她好歹也是名門閨秀出身,從來在外放狠話不吐一個髒字,可偏偏把這麼髒的字眼,安在了自己的女兒頭上。
陳圈圈捂著那火辣辣的臉頰,耳邊嗡嗡的,仿佛一下子又清醒了。
這個家、這個媽一直就是這樣,她到底在浪費力氣做些什麼?
陳濤明聞聲趕來,見到這一幕,忙過去想看她的臉。
「囡囡,你怎麼跟你媽又吵起來了,爸爸不是都跟你說了嗎,你怎麼就不聽呢……」
「窩囊。」
陳圈圈瞪了陳濤明一眼,沒心情再聽他叨叨,一把推開他,拎起書包,就打算從這個家門走出去。
祁紅嗤了一聲,還在身後冷冷地激她說:「你倒是不窩囊,還挺厲害的又想離家出走。一個月前剛用過這招,說你就能不能換點新鮮的?」
的確,她離家出走也沒有什麼用,祁紅根本不會在乎。
加上她身上沒錢還餓著肚子,寸步難行,沒準還會白白被她笑話。
陳圈圈眼眶裡有點止不住的情緒,酸得緊。
硬逼著自己冷靜了幾秒後,陳圈圈又把書包一把給摔到了地上,然後低著頭就直直地往自己的房間裡走了去。
「你別管她,你要是敢管他試試,我連你一起趕出去!」
「這種女兒餓死算了,一點都不知道體諒家長。她真自作多情以為是我想生她?」
「要不是看在她成績提高了一點,還不算無藥可救,我管她跟阿貓阿狗做朋友?」晉江文學城
「……」
她聽到祁紅的這些話,使勁把眼角的眼淚一擦,突然就頓了腳步,回過頭來冷冷挑眉說:「我還真有件新鮮的事,你們要不要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