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說你球打得爛了還不信。」
祁柏語畢,這一桿四個球連著進洞。
看得蔣冰目瞪口呆:「臥槽這也行?!難道讀書讀不好,還會影響打球技術?」
坐在一邊的申屠江淡淡地說:「學習不好是會很麻煩,比如說追女生。」
申屠江這人平時話不多,偶爾喜歡冷不丁地接話,而且接的話還都是到點子上的那種。
正是因為他總是一副什麼都看得明明白白事不關己的模樣,從他嘴裡說出來的話,都讓人覺得可信度很高。
申屠江說著,就走了過來,把一封粉紅色的信交到了祁柏手裡:「班上的人都說是陳圈圈塞我桌子裡的,我想,她應該是覺得丟人,不好意思直接給你。」
「什麼信?陳圈圈寫的?」
「情書。我看了,信上還沒有署名。」
申屠江淡淡地說。
祁柏當即扔下了球桿,一把激動地接過那封信。
「我靠真的假的?你不會蒙我吧!」
祁柏嘴上儘管還有一點理智,但腦子裡根本沒能力思考更多邏輯,一聽到是陳圈圈寫給自己的情書,已經整個人都興奮地跳到了撞球桌上。
本來今天一整天陳圈圈都忙著學習沒怎麼理自己,他還有點失落來著。
原來是因為偷偷寫了情書,不好意思面對自己。
蔣冰和王延臣也湊了過來。
「柏哥,圈姐給你寫情書啊!不過你們兩這到底什麼關係,她是不是喜歡你啊?可平時看起來她好像對你沒什麼意思啊——」
「快給我們看看她寫的是什麼!」
「都去去去你們的,多看一個字,老子把你們眼睛挖下來信不信——」
祁柏這個節骨眼上還記得跟陳圈圈的約定,又笑抽著氣,罵道:「再說,兄弟之間難道就不能寫點增進感情的信了?這事別在外頭給我亂扯!知道沒?」
他沒捨得當著兄弟幾個的面拆信,把信封藏到最裡面的兜里,撞球杆往後一扔,球乾脆也不打了,跑到樓下先找光線看信。
……
陳圈圈有事沒事喜歡翻牆出校園的壞毛病還是沒改。
白天陳濤明給她打了個電話,說了一堆家裡人應該如何好好相處的大道理,還明里暗裡地探問她和祁柏的事到底是不是真的,拐著彎地想讓她分手。
她的心情莫名煩躁,就又在熄燈後翻出牆去買了杯珍珠奶茶喝,然後在學校附近遊蕩,還不想回去。
走著走著,她就撞見祁柏在路燈下拿著一張紙,嘴角還時不時溢出一絲呆笑。
這條路挺偏的,路邊又都是灌木綠植,晚上沒人的時候看起來還挺陰森的。
這二傻子在這幹什麼?
她還沒把口中的珍珠嚼碎,就走過去,拍了拍他的肩。
「喂,你在幹嘛?」
祁柏嚇了一條,立刻把那封信給收了起來,回頭看到陳圈圈,心情卻莫名舒展開來,一把過去將她抱入懷中。
情不自禁的。
抱得很緊很緊。
又把她抱離地面原地轉了兩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