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整個人宛如躺到了冰塊上,泡澡後身上的熱氣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蘿衣,“這是千年寒玉床,主上讓您在上面練功。”
第3章
千年寒玉床,千金難求的寶物,若是在上面練功,功法進度絕對一日千里,遠超常人。
可是同樣的,那寒意可以讓人從皮膚一路冷到骨頭縫,若是有內力護身還好,沒有的話和睡在冰塊上差不多。
蘿衣都不知道白雲歌到底是格外看中江晚還是非要折騰她。
她維持著表情看著江晚,就看江晚眉梢輕輕動了動,然後一語不發的爬上了寒玉床,然後拿出來手裡的《道經》翻開,儼然是不準備睡了。
蘿衣微笑的又點了幾盞琉璃盞,讓室內更亮了些,看江晚沒有在上面移動的意思,這才悄無聲息的後退了出去。
這間小屋本來是給她住的,可是現在江晚來了,這屋子就要讓給江晚了,而這天絕峰也如果再建一座小屋就太狹窄了,她只能另尋住處,而這間不大的小屋也根據江晚改了許多,比如說這個換上的寒玉床,再比如多出來的桌子和書架,多了這些東西整個小屋已經滿滿的了,在浴桶沒有搬出去之前,簡直是逼仄。
現在只剩下江晚一個人,筋疲力盡還要看《道經》,讓她似乎生出了一絲孤獨,可很快這點孤獨就消失無蹤,快的她自己都沒有察覺到。
她倒是想儘快弄清楚《道經》到底講的是什麼,可是她今天才被白雲歌囫圇的灌了一些字,內容又艱澀,想要一夜弄懂簡直是天方夜譚,不知道過去多久,眼皮子一直打架,身下的寒玉床又刺激著她的神經,她現在渾身都感覺不到熱氣,可是卻沒有冷的打顫。
按理說,現在屋子裡沒有人,她自己從寒玉床上下來也不會有人知道,可是她卻從始至終都沒有動過這個念頭,她以為自己會就這樣一夜無眠,可是不知道什麼時候,她居然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手裡一直抓著的《道經》就這樣的掉在地上。
可是她睡著的時間並不長,她在滿是寒意中睡著,又在寒意中被凍醒了。
屋子裡的琉璃燈不知道什麼熄滅了,屋子裡透出來朦朧的光,似乎太陽快要出來了,她僵硬的從寒玉床上起來,活動了下身體,隨後換上了衣服,這件衣服和她昨天穿的並不一樣,而是和白雲歌的衣服樣式差不多,只是比起他的來,更為小巧玲瓏。
而白雲歌穿上道袍也不像是閒雲野鶴的道士,而江晚換上卻和他不一樣,她就算年紀小,可是小臉板著一本正經,似乎有著幾分道家的端莊肅穆。
她是記得白雲歌昨天說的話,今天她一點都不想被罰了,等她出去的時候,白雲歌果然沒有醒來,現在太陽尚未出來,又是寒冬臘月,剛剛出來江晚就險些一個哆嗦,深呼吸了下緩了口氣走到昨天練劍的位置,繼續開始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