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有沒有完成的事!
她面上的潮紅更甚,雙目的光幾乎到了灼人的地步,不知道是逼近的刀,還是她本身的意志,在刀幾乎砍到了她脖頸的時候,她忽的以一個不可思議的角度躲了過去,驚鴻照影!修煉到最高層的輕功身法!
可可怕的不是這個,而是——
“萬劍歸宗!”
這是她第一次說出要用劍法的名字,光是這四個字就莫名的讓人心驚肉跳,伏厲天忽然覺得不好,可已經晚了。
——誰都知道江晚曾經毀了比武台藉此贏過了南宮無數。
——誰都知道江晚曾經硬生生在青石板上劃出了一道深深的溝壑,劍意數日不散。
前者江晚曾經做過解釋,她借著躲避在比武台上釋放劍氣,而之前比武台也早已經被她的劍氣侵入,所以她才能如此輕而易舉的在毀掉了比武台。
可沒有人想過,若是不是比武台,那之前被江晚揮出去的劍氣有何作用,那伏厲天身上細微傷口帶著的劍意又和溝壑上的劍意有何不同?
在江晚這四個字喊出來的剎那,那四處飄散的劍氣,那凝聚不散的劍意,宛如受到了召喚。
——無形的劍氣把他們戰鬥那片區域包裹,讓他們似乎處於另一個空間。
下一刻,這無形的屏障仿佛被人硬生生的炸開了一條口子,困在裡面的氣流迫不及待的從口子裡出來,這一刻,簡直宛如陡然盛放的蓮花。
可這盛放的蓮花卻是鮮血染成的。
毫無防備的伏厲天在這一刻簡直是化作了一個血人,身上的傷口多的讓人不寒而慄。
尚且不能完美控制的江晚也多了一些傷口,可比起來伏厲天就是小巫見大巫,頭髮不受控制的朝後飛去,身體因為力竭而不得不半跪下,可在這場景中,簡直有種驚心動魄的美。
從城牆到城牆下,一時間被這場景驚詫的鴉雀無聲,只有呼嘯而過的風,仿佛是一個久久不醒的噩夢。
半響後,江晚略為沙啞的聲音響起,“你輸了——”
……
“少樓主。”蘿衣和吳對愁不知道何時已經踏江而來,前者攙扶起江晚,後者臉上帶著幾分嘲弄之意看著城牆上的眾人。
他們在那些人的注視下迅速的離開,在他們已經到了江面上,伏厲天還在注視著江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