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仲文不好意思的說道:“對不起,讓大家擔心了,晚上做噩夢,沒睡好。”
上官瀾苦笑了一下。這樣地環境。是人都睡不好。也地確是難為這些公子小姐。
仿佛昨晚地確無事發生。上官瀾心裡鎮定了點。站在窗邊遠遠地眺望著君山島。
雨中地君山島籠罩在一層薄霧之中。樹木鬱鬱蔥蔥。偶有幾聲鳥叫自霧中傳來。仿若仙境。如果沒有發生命案。這裡地確是一個旅遊勝地。可惜。天不遂人願!哎。上官瀾重重地在心裡嘆了一口氣。
君山島地面積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但是有一點她可以肯定。就是絕對不是他們幾個人可以搜索完全地。特別還是在這些公子、小姐地心理生理都非常脆弱地qíng況下。
但是如果不搜尋一下地話不要說那些公子、小姐不gān。就算上官瀾自己心裡也有些不甘。
不過目前來說上官瀾考慮最多地還是怎樣保證剩下這些人地安全。外面地雨繼續淅瀝瀝地下著。雖然已遠沒有第一天大。不過生火肯定是妄想。
上官瀾心亂如麻,尋思著要用什麼辦法才能和外界取得聯繫,這樣的天氣應該不會有人來這個島才對,也就是說現在她也不知道他們什麼時候可以離開這個鬼地方。
他們面臨的qíng況非常明顯。兇手一定在這些人中,可是兇手地動機究竟是什麼呢?上官瀾完全不認識這些人,對於他們的恩怨糾葛也無從問起,。現在上官瀾僅僅知道的就是兇手隱藏在剩下的這些人中,這個人到底是誰呢?
經過一晚上的冷靜加上外面還在下著雨,這些人尋找段雲松地熱qíng下降了很多,根本沒有人再提起要出去尋人,這倒讓上官瀾鬆了一口氣。不過看著一群人死氣沉沉的樣子上官瀾還是非常的擔憂。
上官瀾心裡明白的知道這個時候只有破案才能讓大家打起jīng神,不過說島破案。她現在一點線索都沒有,這個案子到底讓她怎麼破呢?
她回頭掃視了一圈眾人驚慌膽怯的神色,心裡更加煩躁,遂決定讓江南書院的人都留在大廳之中,並讓上官涵留下看守,然後她自己拉著程輕城去到另外一件房間。
既然兇手仿佛沒有留下絲毫線索,那麼上官瀾唯一的破案途徑就是分析疑點,不過因為兇手很可能在這些人中,上官瀾不得不防著他們一點。二人來到隔壁房間。上官瀾坐下直截了當的問道:“胖子。說說你對這個案子有什麼看法?”
程輕城仿佛早就在等著上官瀾發問,答案已經準備好。直接回道:“肯定是內部人做的,只是不知道動機!”
上官瀾點了點頭,看來她和程輕城在這一點上地看法是一致的。上官瀾接著問:“那麼你認為這個案子要怎麼破呢?或者說要怎麼入手?”
程輕城沒有了剛剛的堅定,而是茫然的搖了搖頭說道:“毫無線索!”
上官瀾本來想看看程輕城有沒什麼發現,結果原來程輕城和自己一樣一無所獲,於是也不兜圈子直接說道:“既然你也這麼認為,那麼我們從案子的疑點入手。目前我們發現有以下幾個疑點,首先兇手為什麼要將薛朝貴的頭砍了下來?”
程輕城下意識的問道:“示威?或者有深仇大恨?”
上官瀾搖了搖頭,篤定的說:“如果兇手只殺了薛朝貴一人可以這樣考慮,但是畢竟徐道勤也死了,而且頭沒有被割下來,再說了如果兇手砍去屍體首級是為了示威的話那麼將頭顱留在現場地效果更好,而不是這樣將頭藏起來不讓我們找到。如果兇手是要拿著薛朝貴地頭去祭奠什麼人的話,那麼同理是不是應該將徐道勤地頭也砍下來才對呢?”程輕城點了點頭說:“你說的不錯,這的確是一個很大的疑點,那麼你有什麼想法嗎?”
上官瀾搖了搖頭說道:“目前暫時還沒有!”
片刻之後上官瀾繼續說:“第二個疑點,兇手是怎麼進到薛朝貴房間的?”
程輕城反問道:“薛朝貴船艙的窗子不是開著嗎?兇手可以從窗子進去!”
上官瀾無奈的笑了笑說:“那天晚上下雨!”
程輕城微微一愣馬上反應過來了,前天晚上薛朝貴死的時候風雨jiāo加,這種時候怎麼可能有人開著窗子睡覺呢?窗棱上、甲板上還有船艙之內所有的水跡全都是兇手的障眼法。程輕城說道:“如此說來兇手肯定熟人無疑?”
上官瀾點了點頭說:“當時夜深人靜,如果不是熟人的話應該不可能被放入船艙之中的。”
上官瀾站起來在房間中繞了一圈,繼續說道:“第三個疑點,船老大和那些船工為什麼會失蹤?他們都去哪了?”
程輕城思考片刻說道:“肯定沒有被殺,多半已經離開君山,回到岳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