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人聽說這楚王爺雖然相貌平庸,桃花運卻非常旺盛,在京城時便與青樓名jìjiāo好,這不,剛來燕京不足半年,便成為了群芳閣中新選出的花魁白依依小姐的入慕之賓,簡直是羨煞人等,還有王爺身邊那兩個嬌巧可人的……”
那年輕男子似乎對這些不感興趣,急急問道:“你說歐陽神醫說溫泉對楚王爺身體有好處,那歐陽神醫經常為楚王爺看病嗎?”
“那是自然,據說歐陽神醫曾說過,沒有徹底治好楚王爺的心疾,已經夠丟面子的了,若是讓他夭折,那他這神醫名頭也不用混了。所以呀,歐陽神醫經常在楚王身邊,為楚王調理身體。”
男人又拋給他一錠金子,道:“這裡沒你的事了,你先下去吧。”
夥計歡天喜地地接過金子,恭敬道:“是是是,那小人先告退了。”
“庭虞大哥,你說那楚王爺會幫忙嗎?”
被稱做庭虞的人皺了皺眉,道:“一定會的,就憑他們兩人的關係,這個忙他也非幫不可。只是,又是否能找到那歐陽神醫呢?”
即使找到,又能否救活他呢?
嘆了口氣,囫圇地吞咽了幾口飯菜,兩人回到廂房,夥計已經準備好熱水,一番沐浴更衣後,兩人已是煥然一新。
問明了楚王府的方向,兩人快速趕去。
“言庭虞,武炎泓?”我舒服的躺在藤椅上,看著手中的拜貼,疑惑道:“他們兩個來這裡做什麼?”
我突然靈光一閃,慌忙從藤椅上跌下,道:“啊,對了,不會是衝著本王的溫泉來的吧?”
旁邊靈巧可人的瓏兒撲哧一笑,將趴在地上的我扶起,道:“那溫泉呀,也就王爺拿它當個寶貝,還讓歐陽神醫幫您扯謊將這地方詐了來,哼,其他人那,誰稀罕呀!”
我翻了個白眼,道:“是是是,沒人稀罕本王的溫泉,那下次某人就不要用什麼cao心之類的藉口泡我的寶貝溫泉。”
“公子,王爺,楚王大人,瓏兒錯了還不成嘛,瞧您說的,好像我從您那裡橫刀奪愛似的。”瓏兒摸了摸粉嫩的臉蛋道:“還有呀,我的皮膚都開始鬆弛了,cao心才不是什麼藉口呢,您也不想想,自己是個什麼主兒,一年讓我為您cao了多少心。”
“行行行,好男不和女斗,本王要去會客了。”
我聽的頭都大了,一溜煙兒就跑了。
西疆侯言庭虞以及炎華的弟弟炎泓,這兩人我都只聽過名字,他們突然拜訪我這素未平生的人,究竟所為何事??
“王爺,冒昧拜訪,還請恕罪。”
“哪裡,西疆侯能駕臨,簡直令寒舍蓬蓽生輝。”我微笑著和言廷虞說著客氣話,眼角看到武炎泓撇嘴的表qíng,不由起了捉弄之意,嘴角輕輕勾起,道:“這位就是炎華常常提到的小球兒表弟吧?不知炎華表弟近來可好,本王可有兩三年沒見過他了。”
武炎泓的臉上一片通紅,支支吾吾的半天也沒有說出一個字。
言庭虞道:“楚王殿下叫我庭虞便可,我們此番前來便是炎華推薦的。聽聞醫神歐陽前輩與楚王殿下私jiāo甚好,不知楚王殿下可知歐陽前輩目前行蹤?”
“庭虞兄,你們來的可真不巧。”我皺了皺眉,為難道:“歐陽謹那老頭上次打賭時輸給了本王,現在大概是在哪個荒山野嶺尋找萬年人參,沒有個三年五載,恐怕是不會回來。”
“啊——”武炎泓失聲驚呼,滿面焦急神色自語道:“那可如何是好?”
“看兩位焦急的神態,難道有病人急需醫治嗎?”
言庭虞黯然道:“是我一個要好的朋友受了重傷。現下無法尋到歐陽前輩,那我們也只好盡人事,聽天命了。”
“既然如此,我們便先告退。”
我坐在椅上,不緊不慢的端起茶,抿了口,眼見他們二人已要跨出廳門,才悠悠道:“如果二位不嫌棄的話,那不如本王陪你們走一趟,與歐陽老……前輩在一起的幾年,本王倒是被bī著學了他大半的醫術,如果兩位信的過本王,看在炎華的面子上,本王便陪兩位走一趟好了。”
看著武炎泓一臉懷疑的神色,我笑道:“若是信不過,那便算了。”
言庭虞默然半晌,似乎想要死馬當作活馬醫,不理會武炎泓猶如抽筋的眼色,逕自道:“有勞楚王殿下了。”
“請兩位稍等片刻,本王jiāo代一下,便隨兩位啟程。”
我悠哉悠哉的出溜到後院,將事qíng經過講了一遍,低聲吩咐瓏兒迅速將包裹收拾出來,又讓馬夫將父皇送我的汗血寶馬牽了出來,輕手輕腳的和瓏兒一起向外走去。
一個溫柔的聲音在我身後響起:“王爺,您這是要去哪裡?”
我一抖,看到身旁同樣發抖的瓏兒將包袱掉落,心裡感覺安慰了些。
回頭訕笑道:“啊,原來是陌兒呀,我剛剛還跟瓏兒說呢,出遠門怎麼能不等陌兒一同去呢,這不,你就來了。”推了推委屈的撅著嘴的瓏兒,繼續道:“既然陌兒你來了,那我們就快點吧,恐怕他們兩個已經等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