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已過了冬季,一路上來,不象上次與長翰大哥一起來時那樣寒冷刺骨,不過偶爾會在森林中轉迷路,幸好看著太陽辨認出方向,才安全走到山頂。
進了dòngxué,終於又看到了久違的飲洛,我抑制不住內心的激動,飛撲上去——只聞“咣噔”一聲,某人成呈大字形趴在了平面光滑的冰壁上,隨著地心引力的自然法則緩緩滑下……
迅速地從地上爬起來,整理衣裳的同時左右張望了一下,確定周圍沒有活著的生物看到剛剛丟臉的一幕,我用手輕輕觸摸著冰壁,思索著應該怎樣將飲洛從這大塊的冰壁中挖出來,僱人鑿開冰壁似乎一個辦法,只是深思之後,似不可行,整個冰壁連成一片,與裡面飲洛共成一個整體,若是在鑿開冰壁的過程之中,產生大範圍的guī裂,那我家飲洛豈不是也跟著裂成一塊塊了麼,唉,如果我是一個魔法師就好了,念個什麼火系咒語就可以將我家飲洛從冰中弄出來,不過若真是將這冰壁融化後,恐怕化成的汪洋會先將我沖走吧……
= =|||
真不知道當年長翰大哥是怎樣將他封入冰中的。我仔細的觀察著dòng內,這裡是個dòng中之dòng,內里森冷幽深,所以才能保證冰層常年不化,等等,腦中似乎閃過什麼靈感,可一旦刻意去捕捉,卻發現自己什麼也抓不到。我不顧寒冷坐在地上,仔細地搜索著剛剛腦中的念頭,剛剛正想到冰層常年不化……常年不化,是了,只因為這dòngxué之內森冷嚴寒,yīn風陣陣,所以才會不論外面溫度如何變化,裡面總是寒如嚴冬,我仰頭看向dòng頂,這dòngxué本就在山頂,想必與外面不過相隔一層山石而已,若是將這dòng頂通開……
想到就做,我立即蹦了起來,隨即“哎呦”一聲,又軟倒在地,原來是剛剛盤腿坐在地上太久,雙腳已經凍的毫無知覺,一站起來,自然是倒也,倒也!
我哈哈一笑,活動了一下雙腳,慢慢走了兩步,才迅速地跑向dòng外,也顧不得岩石尖刺,手腳並用地順著岩dòng邊緣向上爬去,估摸了那dòng中之dòng的大致位置,我停在上面,跌跌撞撞地站了起來,使盡全身力氣蹦了起來藉助下墜力道狠狠踩蹦著,只是這岩石堅固,又豈是我這弱力所能震開的!蹦了一個時辰,我便已累的氣喘不止,看到腳下岩石一絲鬆動樣子也無,心中一痛,不由落淚,從未象現在這般覺得自己無用,若不是從前不肯花工夫學習內功,若有深厚內力,只要幾掌下去,還不開山裂石,現在又何至於這般láng狽,(某非語:老大,那麼厲害的一代人也就一個兩個,你以為你一體弱病殘,練內力就能練的超級厲害不成,竟做美夢!)而且自己láng狽還不要緊,心愛之人近在咫尺,卻只差這一步之功……
對了,衣中尚有銀兩,我可以僱傭鑿山工人來此,怎麼將這給忘了,想到這裡,不由喜急而泣,來不及抹臉上淚痕,便匆匆下山而去。
越凌下山不久,一道紫衣身影來到dòngxué之前,疑惑地看著上面,輕輕一躍,便來到剛剛越凌所站位置,蹲下身子摸了摸腳下岩石,閉目沉思半晌,終於站起身來,默運功力於腳上,只聽連聲長嘯,那紫衣人於漫天煙塵中飛身而起,落到地面,漫步入dòngxué之中。
dòng頂岩石碎落滿地,外面陽光透入dòngxué之內,投she在冰上飲洛位置處,那紫衣人見了,搖搖頭,自語道:“這點微末光線,豈不是要曬上幾十年,才可將冰融化?”
說罷,嘆息而去!
我帶了大匹人馬返回後,呆呆的看著這通天dòngxué,不由張大了嘴巴。
這……這這難道是我剛剛離開,便有隕石從天而降,恰巧砸到此處??
身後鑿石工領頭之人道:“公子,到底還要不要鑿石了?”
我一愣,立即回過神來,道:“要,要,當然要,不過卻不用鑿石了。我們來鑿冰!”
那領頭之人道:“公子,這鑿冰卻跟鑿石不是同等價錢了。”
說罷,他巡視了下飲洛所在的冰避,面有難色的道:“而且這冰壁易裂,一個不好,那冰中屍體恐怕難以保全。”
我聽他說飲洛是屍體,怒道:“誰說他是屍體,他還活著,哪裡象個屍體!而且,我也沒讓你們去鑿這塊冰壁!”
“是是,小人失言了,敢問公子您要鑿的是……”
“這周圍不是還有其它冰壁麼,便將它們鑿成五個七尺見方的圓餅形狀。”
那人聽了,面上一松,道:“圓餅形狀,這倒好辦!”
我從袋中掏出一錠銀子留下,舉起剩下的,道:“我這圓餅與眾不同,要中間厚兩邊薄,你若能做得,這袋銀子便都給了你們!”
“是是是,一定給公子做好!”
這幾人gān活都還麻利,不到半日便趕工出了一個,我命他們將這冰制凸透鏡抬到dòngxué頂被開了天窗的地方放好,那太陽能量果然大了許多,眼見冰壁的表層已經化開,我自是大喜,見這方法可行,我終於放下心來,jīng神剛一放鬆,突然感覺十指鑽心疼痛,原來是那時爬岩dòng時緊摳岩石,將幾個指甲扣斷了,再加上dòngxué之內寒冷yīn森,我一直跟他們比劃鑿冰事宜,整個手掌都凍到腫起,便有如針刺其中。低頭審視一下,衣服也被刮的破破爛爛,我竟然一直竟沒有發現,心中感覺好笑,那些鑿山工看我穿成這樣,居然沒將我看成乞丐,還叫我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