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由背過身偷笑。
飲洛卻大刺刺道:“笑什麼笑,快去給本大爺弄點吃的來!”
“是,小的這就去準備!”
幸好我萬事多慮,東西準備的周全,便升了火,在架上掛了個小鍋,熬起粥來。
飲洛冰凍二十年,雖然服食了奪天造化的扭轉乾坤花,可身體還是有些虛弱,我們便在這山dòng之中修養了幾天,這幾日雖身處陋室,可有心愛之人陪在身邊,平日裡鬥嘴閒聊,倒是比神仙還逍遙,待他身體完全恢復後,我們終於決定下山。
我倆步出山dòng,卻看到dòng口地上房著一個錦盒,我心中疑惑,不知是誰在此處放了個錦盒,將它拿起,便要打開。
飲洛皺眉,按住我的手,道:“小心些。”
我向他搖頭道:“無妨。”
知道這裡的沒有幾個人,那些鑿石工人不會在此放錦盒,難道是……
想到這裡,我不由緊張起來,深深吸一口氣,將錦盒打開。
裡面有一個玉瓶和一封信,我急忙將信抽了出來,裡面只寫了寥寥幾行字:隱患之毒,此藥可解,山下糙原,白馬靜侯,眷屬終成,後會無期!
我大喜,將藥丸吞下,向飲洛道:“這……這一定是長翰大哥留下的,他為什麼不出來見我呢?”
飲洛笑道:“自然是不想見到我呀!”
我狠狠瞪了旁邊這一臉詭笑的傢伙,自語道:“不知長翰大哥是怎樣逃出生天的。”
飲洛笑道:“問我呀,我知道!”
那時候他還在冰里當壁畫呢,上哪去知道,看他笑的一臉欠扁相,我又瞪了他兩眼,方才作罷。
“我真的知道,你怎麼不問我呢?”
“你知道個屁,再搗亂看我不扁你!”
“我告訴你他是怎麼逃出來的,你告訴我他的藥為什麼能解你身上之毒,好不好?”
“不好!”
……
走到山下,果然見到一匹白馬,正在山腳啃食青糙,聽到我二人聲音,唏嚦長嘶,竟神態親熱的在飲洛懷中拱來拱去。
飲洛臉泛喜色,親熱地親著白馬耳朵,道:“小白,沒想到還能再看到你!”
我聽飲洛這樣說,才仔細觀察這馬,原來竟是當年飲洛那匹坐騎,嶸天大哥真是耐心,這麼多年一直養著這匹駿馬。
我澀澀道:“馬兒呀馬兒,你說這許多年未見,他是更想你些,還是更想我些?”
飲洛聽了,大笑道:“怎麼,連小白的醋也要吃。”
“唉,我只傷心某些人厚此薄彼呀!”
“哼,誰讓你當時也不說個明白便從我眼前消失,所以我當時立誓要你也將我心中苦楚一一嘗遍,哼哼,這懲罰麼,還沒有結束呢,親愛的凌,感覺如何?”
我立時支吾道:“這……這當時……不是來不及了麼!可我是消失,你卻差點……”
飲洛眼中光芒一閃,壞笑道:“夠刻骨銘心吧?”
我苦笑著點頭道:“是是,何止是刻骨銘心呀,簡直痛不yù生了。”
“既然知道了失去的痛苦,以後你可不許再讓讓我承受如此痛苦,否則,我……我……”
卻是“我”了半天,也說不出到底要怎樣,我心中一酸,唉,眼前的愛人表面上是這樣的蠻橫可愛,可心中卻是品嘗了多少辛酸苦楚呀!
“你放心,從此以後,我倆天上地下,永不分開。”
飲洛聽了,終於滿意一笑,妙目之中儘是神采飛揚,剛開口想要說些什麼,突然神qíng一凜,厲聲道:“是什麼人?出來!”
一身青衣的炎華從樹後慢慢走了出來,衣著風塵僕僕,面帶憔悴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