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劉氏心裡也暗暗的給余氏記了一筆。每次有什麼事情從來不檢點自己,反正都是別人的錯。我能狗你千百遍,你狗我就是天理不容。這類白~痴的共同思維邏輯,當真以為別人都欠著他的。
張良生思索片刻後,突然話鋒一轉,說道:“娘,四房的的秀雲丫頭呢?”張良生扶著劉氏,然後輕輕把她放在椅子上,往廚房裡走去了.......
看來就算是張秀雲想要平靜的躲在後面隔岸觀火有的人也是要追究到底呢!不過她可沒什麼好心虛的。再者,現在都這個局面了,她也著實不信這幾個跳樑小丑還能整出什麼么蛾子,真的整出來了也一定是按照她的套利發展的。
提前分家!
張秀雲不動聲色的聽著外面幾人的談話,繼續悶不做聲的幹活,張秀雲仔細的洗了一盆子的米,加了水放進大鐵鍋里。
腳步聲越來越近,幾息之後張良生就站在了張秀雲的背後,張秀雲醞釀好表情,一臉呆滯的轉過身去,一雙大大的眼睛寫滿了無辜和不知所措。
“叔叔找秀雲做什麼?”張秀雲說道,恭恭敬敬的站好,抬著頭看著張良生,那樣子無比恭敬好似是遇到了當今皇上一般。給人感覺恨不得跪下去膜拜。
張良生稍有動容,扯出一抹看起來十分詭異的笑容說道:“你個賤丫頭,是不是你害的你大伯母?我們每天累死累活的養著你這個拖油瓶,我不指望你多出息,但是咱不能無法無天啊!”
張良生從來不進廚房,第一次進來居然還是為她的媳婦,看來劉氏那個女人果然還是有點手段呢,能把丈夫攥的死死的。
而平常老實本分的張良生竟然會如此為難一個小輩,還說出如此不看話語,恐怕也是離毀滅不遠了。
莊稼漢子一直以來都是老實本分真誠善良為本的,如今變得像地痞流氓,毫無廉恥之心,那麼......
“就是你個小賤人,不然我也不會落得今天這個下場,我們老張家也不會被人笑話!都是你這個小賤人!我好心替四弟一家養著你啊,你居然這麼對待我這個伯母啊!”劉氏哭天喊地的說道。
張秀雲涼涼的看著她,真心想問問:你的良心不會痛嗎?
張秀雲擦了擦雙手,蹣跚走過來,理了理衣服,看著眼前的幾人,一副你們隨意我這看著你們的模樣。
“小蹄子,現在知道領罰了?晚了!小賤人一個這次我一定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伯母,您總是說我是小賤人?我是怎麼了嗎?為什麼你們一直都說我是小賤人呢,爹娘死的早。大嬸說荒年家裡收成少,秀雲可以少吃些,大嬸說家裡進帳不夠二哥讀書的,我便不買新衣多幹活.......”張秀雲說著,聲音越來越小,大大的眼睛裡蓄滿淚水,十分委屈的小模樣令人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