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淮面無表情,看不出喜怒;可心下卻已經在思考了。她所說的並非全對,可確實是這種症狀。或許是她並不知道他功力高深,即便那‘流蠱’發作了也不會內力盡失,不過卻是也要三天三夜才能恢復原狀。
“其餘還有好多種,我一時間記不清楚,畢竟是很久以前的事了。我也懂點醫術,既然你體內這般複雜,又身受重傷,我自然不敢多留,賠了小命。”張秀雲繼續說道,末了還不忘給自己洗白。
君淮何等精明,自然知曉或真或假,只是懶得追究。
“你能醫嗎?”君淮說道,張秀雲望著他,第一次認真審視他的眸子;那樣的深邃,那樣的漆黑,仿佛在他眼裡沒有光,沒有柔情,有的只是無邊的冰涼。
他的眸子裡藏著一整個星河,深邃幽暗。
“你幹嘛那樣看著我,讓我醫?直接一刀捅死你一報我心頭之恨,大不了要命一條!要頭一顆!”張秀雲硬氣的說道。
君淮瞬間黑了臉。
“難看。”愣了好久,君淮都沒有說話,一開口竟然是這樣的犀利!張秀雲,卒!想當年她也是人見人愛的......女**絲好嗎!
張秀雲還未來得及反駁,只見君淮細聲念著什麼,後面閃現出一個炫酷的黑衣人來。那人蒙著面,單膝跪地給君淮行禮。
那黑衣人一來,君淮就瞬間化為殘影,消失在原地。
“這都哪來的妖魔鬼怪......”張秀雲小聲唏噓,君一笑道:“原來你就是主子要找的那個姑娘;不錯,膽子很大。我本以為,我們等候多年的主母終於要出現了,可是主子告訴我是個八~九歲的小姑娘,這麼看來也確實;害我白高興一場。”
“你別是個傻~子吧!你爹都十四了!什麼八~九歲!不過好像......是挺矮的......”張秀雲欲哭無淚,南方的姑娘本就水靈,長得不高,何況她還長年營養不良。
“姑娘,看你穿著粗布麻衣,真是可憐;不過這做工倒是不錯,自己做的嗎?”君一奪過張秀雲的籮筐,隨後不由分說的拉著她到了靖城的華服館分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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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秀雲無語凝噎。
“主子的病以後就仰仗姑娘了,姑娘若是有什麼短缺大可和我說。”君一說道,張秀雲白了他一眼。老天爺開開眼啊,倫家不做奴婢啊!
“老闆娘,帶我們去你的倉庫,把所有好衣裳全部拿出來,四季的都要挑。”君一說道,隨手甩出一個金錠!一個金錠!一個金錠!!!
老闆娘一看到金子,立馬哎呀哎呀的大叫,這可是金子啊!隨後趕忙收起,帶他們來到了後門倉庫。彎彎繞繞到了一個地下室,入眼皆是綾羅綢緞,錦衣玉帶。
“這位公子,您先迴避一下吧!”老闆娘說道,君一一臉不明所以,問了一句:“為什麼要迴避?”
張秀雲無語凝噎,大罵道:“讓你出去就出去哪那麼多廢話!”君一隻得悻悻的走了出去,走到門外守著,方才聽到老闆娘的嬉笑話:“不出去還看小姐選衣裳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