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怕是老糊塗了吧?我在張家吃的都是什麼東西?比餵豬還不如!我餓極了拿一個餅子吃,大舅媽就追著我打,我早上沒給你們燒熱水你們也追著我打,大冬天得讓我去河邊洗衣服!我要是用熱水洗臉你們還要說我敗家。”
“是啊!秀雲丫頭上次在湖邊給我撞見了,那麼燙一個餅子硬是揣在懷裡,一停下來就狼吞虎咽得明顯是餓極了。還有上次掉進河裡磕了腦袋更是眾所皆知得事情。”徐老突然聲援張秀雲,張秀雲回頭朝她點了點頭。
“呸,你個賤骨頭也配?有糧食給你吃都是糟蹋了!”張劉氏語出驚人,周圍得人都紛紛指責,她才暫時消停了會。
“各位叔叔阿姨兄弟姐妹見笑了,往日在家裡可比如今凶得多了。相信惡人自有天收拾,咱們也不多說什麼。”張秀雲冷然的說道。
“你們就這麼欺負張秀雲才她閨女兒啊!俺看不下去了,往前俺兒子都是張秀才教得認字得!要是知道你們這種欺負俺妹子,俺可不中!今天可得給俺一個說法!咱們莊戶人家怎麼能這麼做事呢?”一個粗枝大葉得漢子出來聲援。
張秀雲也站了起來,說道:“罷了,好歹是骨肉至親,相煎何太急?罷了罷了,只希望日後,你們都別在招惹我了。”
張秀雲在一干不贊同的眼神里疲憊得起身,演這一出真是累死了。不過她比誰都清楚,那兩個潑婦肯定不會善罷甘休得。
“以前得破事現在還拿出來說!今天你私會漢子了就是事實,咱們就事論事!”吳氏不甘心得說道。
張秀雲轉身笑了笑,說道:“不就是因為我不肯給你錢財嘛,你就這麼造謠?三伯母,我以前可待你不薄。”
“放屁!誰要你的東西。”吳氏說道。
“哦?那您今個上我家做什麼?以往我在舊宅要餓死要凍死,也不見你有憐憫之心啊。或者是您又要給我說媒了,哪個低等得勾欄院,或是財主得十幾房姨太太。”張秀雲譏笑道,吳氏當下就紅了臉,沒法子回應。
“呸,我瞧這幾個沒良心得,自家嫂子這麼欺負小舅子女兒。”王嬸子說道,上去就是罵。她向來口無遮攔,且與張劉氏有仇,年輕時被她穩壓一頭一直不甘心;誰曾想老來還能報這個仇呢?
“是啊是啊,你不會又要說是你們家裡的事吧?這虐~待孩子本就不對了,你若是把她發賣了殃及咱們村得孩子可怎麼辦?就算你鐵石心腸我們管不著,可是禍害了咱一村你好意思麼你!你可別忘了李家村得李萍華。”某個婦女說道,滿臉不贊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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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秀雲無心在看這一場鬧劇,和春雪說了聲累了,就由春雪攙扶著回家了。不過即便是回家了春雪仍舊憤憤不平,說著這張家如狼似虎,小姐可憐悽苦。
又過了幾天,家裡來了一個穿著武服得男子。張秀雲一愣,下意思得以為是君淮得人。可是看春雪和他十分熟稔,當下又明白了七八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