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靨如花,雙眸亮如星河,閃著溫柔的光。他看得有點怔,可還是在陷入的那一刻挪開了視線。淡淡道:“公務處理妥當,便提早回來了。”說著,他褪下了外衫掛在了花梨架子上。
歸晚默默跟上去,幫他解衣,手碰到他玉帶的那一刻,他手掌覆了上來,溫熱地將她抱住,卻又在下一刻鬆開了。
“我自己來就好。”他側了側身子。
歸晚笑容漸漸淡了下來,淡到有點涼,她沉默地望了他須臾,轉過身,朝門外去了。
看著她落寞的背影,心下一慟,喚了聲。“歸晚……”
聞聲,她愣了一瞬,驀然回頭。這還是她第一次聽他喚自己的名字,她驚奇地看著他,眼眸里沒有半絲的不悅,依舊亮晶晶的,期待著他的下文。
其實他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他只是覺得方才惹她難過了,所以情急之下喚住了她。他垂眸猶豫的會兒,人生好似從沒遇到過這種尷尬,他竟搜腸刮肚找不出個藉口來。
“你……吃過晚飯了嗎?”他鎮定地問了句。
“還沒,等你啊。”歸晚笑了,隨即想到什麼,問道:“你餓了吧,我這就叫她們去傳飯。”說罷,她便趕忙朝外走。
“等等!”他喚了一聲,走了過來。目光始終落在她的裙子上,看了半晌,好似明白了,沒忍住笑了。這幾日還是頭次見他笑得這麼開心,他彎腰提起了她的裙裾。
歸晚不明所以,才方要奪回來,卻也發現自己裙子上竟沾了塊鵝黃的綢緞,仔細看看,不是她方才做的寶寶肚兜又是什麼!她驚得趕緊去扯,卻連著裙子一起提了起來——她竟然把小肚兜和自己的裙子縫在一起了!方才匆忙,竟都沒發現。
“你還真是雙‘巧手’啊!”江珝揶揄道,越笑越歡。
歸晚臉如硃砂,一直紅到了耳根,忿忿地瞪了他一眼。回道:“誰也不是生下來便會的,不都得學嗎!”說著,她伸手去搶,卻被他抬手躲過了。她還要去奪,突然眼前人腰一彎,單膝半跪在了她面前——放下了她的裙子,仔細地翻動著裙子與肚兜之間。
“你幹嘛?”她要躲,他卻皺眉給了她一個“不許動”的眼神。她只得乖乖立住,低頭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