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歸晚有如蒙在鼓中人,瞬間捅破了那層紙,她頓悟般意識到:他們真的是夫妻了。從律法上,從生活上,甚至是心理,他們不是已經再過正常夫妻的生活嗎?況且他已經完全接受她了。他們差的好像只是一件事,可如果不是他照顧她有孕不忍心,他分分鐘便把她要了。
歸晚看著眼前這個男人,一時愣住。自己不過是想要個安穩的生活,而這個男人能夠給她,不僅能夠給她,而且恐怕這世上再難找到疼她如此的人了,所以自己到底還在糾結什麼?糾結那姑娘嗎?他話里話外是在二人之間選擇了自己,亦如他所言,那姑娘若是找不到了呢?若那姑娘不想嫁他呢?若那姑娘只是個流民而不敢嫁他呢?若那姑娘會成全他們呢……
她忽而笑了,心裡說不出來的滋味,倒頗是輕鬆。
江珝見她如此不明所以,問道:“怎麼了?”
她搖頭,彎眉笑道:“沒什麼,就是突然間想通了些事。”
他挑了挑眉梢。“想通了什麼?”
“哼!”歸晚笑著撇了撇嘴。她才不告訴他,就讓他雲裡霧裡去,讓他體驗一下成親之初,她是如何整日忐忑,揣摩他心思生活的。可心理是這麼想,人卻朝他去了,她伸手雙手,道了句:“冷。”
江珝愣了下,隨即反應過來,拉過她將她整個人都卷進了自己的大氅中。她沒如往日掙脫,乖乖地抱住了他的腰,仰頭望著他笑。
二人對視,他眼中的笑意愈濃,可漸漸地,那笑淡了下來,眼底深不見底,越發地幽沉……
“我有話想對你說。”
“嗯。”
“人找到了。”
歸晚有點僵。“她嗎?”
他點頭。
“然後呢?是誰?現在在哪?”
江珝猶豫,道:“是輔國將軍的遠親,此刻應該再將軍府上。”
輔國將軍家的遠親,好像很登對,比她想像得還要登對,登對到彼此的地位除了婚姻沒有辦法解決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