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以為是他的問題,自己在這巴巴想如何安撫遷就他,豈知人家卻在和她人顛.鸞倒.鳳,翻雲覆雨,還真是夠諷刺啊,原來問題竟出在自己,是自己讓人沒了欲望!
半個時辰後,江珩回來了,嚴夢華卻當什麼都沒發生一般為他更衣,含笑問道:“世子爺昨晚休息得可好。”
江珩愣了一瞬,尷尬道:“還好。”
“可妾身不大好。”她嘆聲。見江珩沒接話,她兀自道:“我在房裡巴巴等了您一宿,那麼會功夫您便出去了,且一去便不回了,叫人家如何看我,必道我沒能伺候好世子,惹您不快了。”
“哪裡的話,昨晚是我的錯。”江珩略窘,勉強笑笑。
衣服穿罷,嚴夢華給他拍了拍,冷道:“既然不是我的錯,那世子爺為何連最基本的一絲情面都不給妾身留,我是您的妻子。您半夜離開便罷了,還要去找錦湖!”說著,她笑了,諷刺涼苦。“您寧可寵幸個有孕之人,也不肯與我同床,這話傳出去,您讓我在這府上如何自容!”
她最後一句喊出,淚水便簌簌而下,傷心得滿眼都是絕望。江珩也意識到自己的失誤了,只能硬著頭皮將她攬過來,安慰道:“是我對不起你,我糊塗,沒想到這麼多,我以後再不會了。”
“世子爺,您就那麼喜歡錦湖嗎?”
“沒有。”
“新婚頭月里是不許宿在偏房的,可我們才成婚幾日啊。”她委屈道。“再說她是孕身,您就不怕傷了她。”
江珩確實悔了,發生這一切他也不想,只得無奈哄著:“我知道,是我不對。你放心,我以後不會與她同宿了……”
哄了一會兒,她情緒漸漸穩下來,他穿上外衫,便匆匆出門了。
冬青不服氣,恨得直跺腳,怨道:“明明是那個賤婢勾搭的世子爺,您幹嗎不提她,非要埋怨世子爺啊!”
“一個巴掌拍不響!”嚴夢華收起方才的委屈,抹乾了淚道。“我提她,必然讓人覺得我妒心強,認為我主母咄咄逼人。到時候她倒成了弱勢,世子爺必然會站在她那面。眼下不同了,我偏不提她,就要讓世子爺生愧,讓他覺得對不起我。收拾她,有的是機會,但世子爺心,絕不能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