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爺,此事與二公子有何關係,為何還要牽上他!”雲氏反感道。
淳安侯冷哼。“別看江珩是世子,可這沂國公府誰說的算,還不是江珝!我就是要江珝給我們淳安侯府道歉!不然這事沒完!你們不是毀我女兒麼?我便把這事張揚出去,看看江珩可還有臉在這京城混下去!”
這話一出,雲氏急了,她左右不知該如何是好,目光祈求地望著老夫人。老夫人沉默不語,而一旁的宋氏不屑道:“二嫂別怕,咱有理還懼他作甚!咱就瞧他能做出什麼來,我就不信他還敢得罪沂國公府!”
宋氏這話,底氣十足,可雲氏不然啊。要知道宋氏可是郡王的女兒,是沒人敢得罪她,可自己呢?畢竟牽扯的是自己的兒子,雲氏不敢大意。她心裡如螞蟻在爬,焦躁不安,於是貼近老夫人,小聲道:“不然,就服個軟吧!”
“作甚服軟!不服!”宋氏聞聲,吼了句。
雲氏都快急死了,她還添亂。然老夫人卻看著她,也淡定道了句:“既然沒錯,何必受挾!”說著,她望著淳安侯道,“兩人的婚事,我們同意和離,但是道歉,絕無可能!”
“不可能?那今兒我便不走了,我今兒就等江珝給我個說法!”
說罷,淳安侯袍裾一甩,穩坐在了官帽椅上,瞪大雙目,一臉的凶神惡煞,怎麼看都像畫裡的地府判官!不過他可不是判官,他心裡那點小九九,拿不上檯面來說。明明是二房江珩的事,他非朝江珝身上扯,任誰猜不出幾分來,同是武官,還不是想拿江珝一把。西南不寧,皇帝正躊躇南下,派誰去還尚未定下來。這差事可是個穩賺不賠的,叛亂者不過是當地的民匪而已,這些年剿不下來,是因為匪徒不集中,匪患此起彼伏。可即便如此,比起抵抗北方訓練有素的金遼大軍,剿匪那是輕而易舉,損傷最小,然所得之軍資軍功不差分毫。故而,在京的將軍及武勛侯爺,一個個都擠破了腦袋要搶這份南下的任務。
若不是因為雲麾將軍執意北上,這次南下,非他莫屬。即便他不去,但以他在軍中的地位,讓誰去,還不是他跟皇帝的一句話。其實淳安侯把女兒嫁入江家,圖的是什麼,還不是能和江珝搭上關係,若不是江珝先一步成婚,他本是打算把女兒嫁給他的,怎奈皇帝御賜婚姻,錯失良機,倒便宜了那個叫余歸晚的姑娘。據說雲麾將軍疼妻,把妻兒放在手心裡寵,那可是傳開了的,可惜女兒沒這個福分,嫁了個江珩,還讓人給休了。既然親家做不成,巴結不得,那咱就棄軟來硬的!反正出了這事,日後也定是老死不相往來,那何不敲一把,不然不是賠了!
淳安侯心裡的算盤撥得噼啪響,然堂上人卻沒一人給他個回應的。他耗著,她們也跟著耗著,直到二爺從衙署回來,聽聞此事,是在是挨不住面子,到底去請了江珝來。
江珝入堂,對視淳安侯,淡定中透著隱隱威勢,整個人冷清的讓人不敢靠近。淳安侯心有點虛了,可為了前途他依舊橫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