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著宋氏一副不嫌事大的模樣,歸晚無奈暗哼。可她說得畢竟也沒錯,可不就是“余情未了”。
“是,薛公子見我確實是因為曾經的事。”歸晚面對老夫人,神情認真道,“祖母,我們曾經有過婚約,也曾是青梅竹馬,因為賜婚的事,薛公子不能釋懷。可這件事我也阻止不了。但於我,自從嫁入江家,不敢說與夫君琴瑟和鳴,卻也是情義互通,彼此信任。我和夫君心中都只有對方,往昔的事,都過去了,我此生願望便是與夫君、孩子相守一生。”
這話說得老夫人沉默了,她和江珝的恩愛是有目共睹的,那個不稱讚,她也不信孫媳是這樣的人,何況還有江珩的事在前……
“而且我也是身不由己,他攔下我的馬車,我帶著孩子沒辦法不從。這件事我也是受害的那個,畢竟我是被他挾去的。”歸晚委屈道。
江老夫人緊張了,關切問道:“他可有為難你?”
歸晚淡笑搖頭。“沒有,他只是想和我說明以前的誤會而已,因為避嫌我一直躲著他,他才出此下策,不過好在他只留了我片刻,話說完便送我離開了。”
江老夫人放心了,含笑點了點頭。而一旁的宋氏卻哼道:“就這麼簡單?好不容易把這扣下了,說放就放?”
“那三嬸母還盼著我們發生什麼不成?”歸晚反唇相譏道。
宋氏窘迫,瞪了她一眼不吱聲了。
“是誤會就好,往後小心些便是了……”老夫人慈笑安慰,囑咐她往後再出門,定要多帶些人,以防萬一。
這事便過去了,宋氏也不在說什麼,畢竟又不是她兒媳,她插嘴無非是看不慣,管不住這張挑剔的嘴而已。老夫人不計較了,她還挑什麼理。大夥都散了,可有人不想這事過去——
“你們當初,到底有何誤會?”一直坐在東側椅子上沉默的雲氏問了句,她盯著歸晚又道:“想來這誤會不小吧,不然如此興師動眾,只為說句話而已?”
歸晚愣住,隨即冷笑道:“侄媳過去的事,二嬸母也要管嗎?”
“也不是二房的人,就算是我兒媳,我也管不了你過去。可若這‘過去’遺禍今時,甚至波及公府,那我便不得不問問了。”
“二嬸母放心,所有的一切都已解決,絕無遺患。”歸晚從容道。
雲氏笑了,道:“果真如此?”說罷,她看了眼正抱著孩子的乳母,問道,“昨個二少夫人被劫,你可在?”
乳母瞥了一眼,怯怯點頭。“在。”
“那他們都說了什麼?”
乳母咽了咽口水,餘光忐忑地瞭著歸晚,皺眉道:“奴婢站得遠,聽得不大清,但奴婢聽到薛家公子說,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