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不知道哪個嘴欠的,噗嗤一聲就給笑了起來。再之後,笑聲噗嗤噗嗤就多了起來。
這地兒雖然不是包廂吧,但四周都是隔著一座座屏風的,雅致的很。沒看到人,當下邢大寶就火了,猛的一拍桌子,“誰他麼笑!?”
朱來祥也是臉黑的可以,難得他文采飛揚一回,誰他麼竟然打擾他興致。
咣當,然後…趙軍他們這桌的屏風就給人一腳踹了。
“我。”
屏風倒的時候,趙軍幾人還真傻了下。這會兒看過去,發現對面一桌都是年輕人,七八個人站著。打中間那個撩了下眼皮,看人的時候yīn森森的。
哎呦我去,這人他還認識,就是上次那個把車開的牛bī哄哄找死的傻缺。
然後,飛雲樓樓老闆風風火火來了。
老闆多人jīng啊,來之前估計早就打聽好了鬧事的是一群啥人。其他的客人讓經理去處理了,他自個兒一上來,看都沒看趙軍一群人,嘩啦就向著那群年輕人道歉去了。
邢大寶那個氣,要翻臉。但是朱來祥人jīng,一看就看出了問題。這老闆一般要是口氣qiáng硬,那老闆就是自己腰杆硬,啥都不怕。要是對一方硬,一方軟,那沒啥說的,趕緊認輸得了。
朱來祥扯了邢大寶,臉上立刻掛了笑容。服軟這種事,那就不叫個事兒。這邊方晴倆女的也不氣,甚至眼睛亮了亮。
第4章 喝了,就沒事
那群年輕人嘚瑟的很,其中一個挑了挑眉,頗有些找事兒的涼颼颼般開口,“陸少,今兒個你找了一幫人陪我出來玩兒,沒想到你選的地界兒,還有不給你面子的?”
老闆下意識扭頭看了那位陸少,頓時一臉苦相。
打中間那人就是陸少了,他回頭看了剛才說話的那人一眼。怎麼說呢,總之這一瞅,那人就下意識閉了嘴。
“裝你大爺!”蘇嵐止了音,片刻後覺得自己被駁了面子,丟人!於是,就在心裡罵大罵這位陸愉陸大少,但沒敢罵出來。
陸愉也不說話,轉身從桌子上拿了一瓶酒,慢悠悠晃到了袁朗他們這一桌。
“陸…陸少?”廉鴻興不知道對面這群人的底細,但一看派頭就知道不好惹。當即,賣乖的想要求饒。
朱來祥也是人jīng,立刻接上,“…陸少,您看,這也不是什麼大事。剛才老朱我也是喝了點兒,難免有些口無遮攔。這樣,我們gān一杯,學個古人一笑泯恩仇!”這會兒了,朱來祥還想賣一下自個兒的文采。
說著,朱來祥就隨手扯了酒杯,要去倒酒。
陸愉看著朱來祥倒好了滿滿一杯酒,巴巴湊到他眼前的時候,才嗤笑出聲,“你算個什麼東西,也配和我喝。”
陸愉說話的聲音很平淡,只輕微的,真像是帶著一絲笑意。這笑意不是刻意裝出來的嘲諷,倒像是真正從心底認為的朱來祥的可笑。
這他麼就讓人有些難堪了。於是,朱來祥都有些崩不住臉。
砰的一聲,陸愉把自己手裡拎著的酒往桌子上一砸,不知怎麼的,眼角餘光卻死盯著趙軍。
趙軍給他看的有些心驚膽戰,尋思著哪裡冒出來的狂犬病患者。
好半天,還是朱來祥憋著氣問,“那陸少…這是什麼意思?”
陸愉看了朱來祥一眼,笑了。然後,他利索的一指趙軍,不知道啥意思的開口道:“他陪我喝,喝了,今兒這事就算沒有。”
那邊,蘇嵐一群人都愣了愣。怎麼個意思,這陸愉要gān什麼?他們都給蒙圈了。
趙軍在聽到陸愉話的時候,整個人就要蹦起來。今天這事,本來和他沒關係。詩不是他念的,人也不是他罵的,按理說對方找不上他。但這會兒這麼直接指了他,趙軍立刻就想起了一個月前的那場車禍。
陸愉這會兒像是心qíng不錯似得,拿了開瓶器,慢悠悠把那瓶酒給開了。又找了個杯子,往裡面開始倒酒。
他的動作做的很隨意,但通身的氣質,做下來很有種瀟灑的味道。
“上次你多管閒事,我倒是記住你了。我呢,叫陸愉,你叫個什麼?”陸愉邊倒酒,邊問的隨意。
趙軍旁邊的方晴倆人,已經嚇的一句話也不敢講。當然嚇歸嚇,心裡那點火熱難免有些壓不住。
陸愉這群人是個什麼來頭,她們不清楚。但飛雲樓這地界兒,一般人鬧事,引不來老闆。引來了老闆,老闆還戰戰兢兢的模樣,那來頭就大了。
這會兒,她倆腦子倒是清楚了,知道要是真攀上了,那才叫一飛沖天。
趙軍這會兒自顧不暇,沒空管她倆。當然,他要知道也只笑笑。人陸愉那群人,就和高高在上的神仙似得,什麼新鮮貢品沒見過,能瞅的上你倆這蔫了吧唧的蘋果橘子?省省拉倒,別回頭人給你扔垃圾箱裡去。
趙軍不說話,袁朗急的不行。
他真是快哭了,電影沒錢了沒法拍。好不容易下了血本,不要了面子,再把土大款給約出來。這還沒談到繼續追加投資的事兒呢,就鬧出這種么蛾子。
陸愉不著急,他倒好了酒,也不客氣坐上了,慢悠悠道:“喝不喝?”
趙軍皺起了眉,今兒這事不能善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