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層是海鮮自助,上好的空運新鮮食物,加上免費的吃喝不封頂,這一桌盜賊們,吃的那叫一個歡快啊。
唯一不歡快的,是我們的盜賊丁。
他一叉子叉走最後一隻龍蝦,讓大夏國神話破曉教廷里的一個祭司,端著空空的盤子在那憤怒了。
是的,不但盜賊團在這兒海吃海喝,南波萬也帶了他的七大祭司,在這喝酒壯膽,這兩撥人,剛剛才到,阿糙本想先找蘇藥,無奈後者手機關機也不知道在做什麼(蘇藥:臥槽!),他就先帶著餓瘋了的小賊們去泡餐廳,正巧遇上燕國那伙人也在,於是決賽還沒開始,他們就先拿食物槓上了。
當然,他們也當做玩樂,似乎只有盜賊丁當真了。
也難怪,盜賊丁是一伙人里唯一沒晉級的一個,他的運氣實在不好,本以為勝券穩握,誰料原本在9號圖的洛子商不知道腦袋抽什麼瘋,忽然跑到他們這邊來,還好死不死選了他的15號圖,於是,盜賊丁杯具了,這次來帝都,還是阿糙答應給他報銷並且陪他睡一晚,才把悶悶不樂的他拉過來的。
於是盜賊丁一見了燕國那伙人,就跟見了仇人似的,無奈他端著盤子繞了一圈餐廳,也沒見到他的仇人洛子商。
於是他只好拿對方的祭司們泄憤,這不,都和人家搶食物搶了一路了。
“吃不死你!”祭司冷哼一聲,走去拿旁邊盤子裡的螃蟹。
盜賊丁稀里嘩啦幾下,把大盤螃蟹都抓進自己盤子裡。
祭司bào躁了,又去拿旁邊的三文魚,誰料盜賊丁直接甩開膀子,拿了那整盤三文魚擱自己盤子上,端起就大搖大擺地走了。
祭司看著空空的桌子,bào跳如雷……
“丁啊,”盜賊甲取笑他,“你不是吵了一路要砍了洛子商嗎?”
盜賊乙:“大哥都答應陪你睡了,你還浸yín在仇恨里吶?”
盜賊甲:“臥槽,浸yín這詞你都會了,誰教你的!”
阿糙:“……誰說陪他睡的!老子只不過答應讓他住我房間……臥槽!丁你去gān什麼!臥槽啊啊啊你他媽給我回來!!!!”
只見盜賊丁聞言就拿著一盤吃剩的螃蟹腿向抱怨著“夏國那群盜賊是餓死鬼投胎的麼”的南波萬那桌yīn森森地走過去……
阿糙掀桌:“我糙我陪你睡還不成麼你他媽別給老子丟臉!”
如此,盜賊丁才乖乖回來,目光依舊幽怨:“大哥,我只是想問問他們洛子商在哪……”
其實南波萬他們也不知道洛子商在哪。
打從晉級名單出來了之後,對他一向唯命是從的洛子商就再也沒接過他的電話,他們來帝都的一切行程安排,洛子商一個都沒有參與,鬱悶的南波萬隻能和這群他花錢雇來的悶聲不響的高手們混在一塊,他看著對面一桌子兄弟qíng深的盜賊們,心中好不妒忌。
“一會去頂樓試機麼?”盜賊丙捅著阿糙的胳膊,被盜賊丁一腳踹開。
盜賊丁可憐兮兮淚目:“大哥不管你去哪都不能拋下我!”盜賊丁可憐兮兮。
盜賊甲jian笑:“一會大哥肯定先去看藥姐啦,丁你要去當電燈泡麼?”
那盤原本賞給南波萬的螃蟹腿此刻被立馬扣到盜賊甲的頭上。
絲毫不知自己躲過一劫的南波萬噎住了,這這這……原來兄弟qíng深可以到這種地步?媽的,要是這群盜賊被自己收編了該多好啊!他太羨慕了!啊啊啊!一生只有人民幣和上流社會虛假面具作伴的南波萬此刻心中各種羨慕嫉妒恨,他想著想著,就不知不覺端起手邊放滿魚骨頭的盤子,朝身旁一個祭司頭上扣去……啊,這會有什麼效果呢?被那憤怒的拍案而起咆哮著要解約的祭司的怒吼淹沒前,南波萬美好地想著……——
紀滄海第一反應是屋子裡的暖氣壞了。
明明前一刻還像chūn暖花開一樣的室內,在15號機子面前那人轉過身來看向他們的一刻,溫度仿佛驟降到零點。
紀滄海這一生從未見過這樣一雙眸子,仿佛億萬年的冰霜覆蓋其上,冰冷、空dòng、絕望、遙遠……沒有詞語能形容這個少年看向陌生人時的疏離和冷漠,混了很久的論壇,紀滄海也沒見過少年的相片。
15號……15號……倒是顧朝顏先想起來,“洛子商?!”他驚訝得脫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