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楠震驚於蘇槿小小年紀就有這麼qiáng的dòng察力,也同樣驚喜蘇槿願意答應下來。齊楠沉默半晌,後笑笑說:“你等我電話。”
將電話號碼給了蘇槿,等齊楠給蘇槿打電話,兩人去見了齊楠父母,辦過婚禮後,去了E國。
在E國,同xing戀是違法的,而伊萬又是E國家喻戶曉的模特與演員,兩人感qíng舉步維艱。不想讓伊萬太難過,齊楠主動回國,想要切斷這段感qíng。可誰料回國後的思念**蝕骨,直到蘇槿出現之前,齊楠過得生不如死。
他和伊萬聯繫後,說了蘇槿的要求,伊萬欣然同意。幾個月的時間將兩人折磨的形容枯槁,在齊楠和蘇槿完婚回到E國時,伊萬比以前憔悴了不知多少。
齊楠從沒有覺得蘇槿的要求有多過分,更多程度上,他把蘇槿當成自己的救命恩人。後來,伊萬給蘇槿聯繫學校,她去讀了兩年金融。最後,因為伊萬和齊楠偶然間被拍到一起舉止親昵,蘇槿輟學,專心做起了伊萬的經紀人,將兩人的戀qíng掩蓋在水泥牆下,密不透風。
因為提前輟學,蘇槿被歸海棠笑話了六年。可她倒不覺得有什麼,齊楠待齊初和她都很好,她除了心裡對回Z國有一絲小小的期盼外,甚至覺得就在E國終了此生也不錯。
在E國她有朋友,受尊重,她靠著自己對金融方面得道得嗅覺,個人財產足夠她活個幾輩子。她以前沒錢的時候,覺得錢真的太難賺,而有錢了,反而覺得不稀罕了。物質的滿足往往伴隨著jīng神的空虛,她卻沒有勇氣回Z國。
這一切,直到齊楠去世,她以為自己這輩子就這樣過完了。
齊楠的車被大貨車撞飛,送到醫院時已經不行了。他沒讓伊萬進去見他最後一面,因為他太láng狽了。他越是láng狽,伊萬越是忘不了他。他不能拖累了伊萬的後半生。
他讓蘇槿回國去接歸海棠來E國,這裡有他們的朋友,他們的生活,他們的一切。他希望如果可以的話,蘇槿能照顧歸海棠終老。齊家已經沒有人了,他父親死了,他現在也死了,這個世界上,就只有歸海棠了。等歸海棠死後,所有的財產都會歸蘇槿所有。
蘇槿不在乎這些錢,她能賺。但齊楠待她不薄,甚至說如果沒有齊楠,她現在還不知道在哪裡帶著齊初吃苦。兩人雖是互惠互利,可齊楠給她的遠比她給齊楠的要多。她答應了齊楠,回到了Z國。
“頭一個月,歸海棠軟硬不吃,也不要去E國。我怕她難過,就準備在Z國待一陣子,並且把小初也接了過來。”蘇槿笑起來,然後看著靳斐,說:“回國後第一次見面,就在地下車庫,小初指著你說你在和人家打架。”
靳斐想起第一次見齊初,小娃娃睜著眼睛看著他,一雙烏溜溜的大眼睛,黑白分明,像極了他。就連那愛管閒事的xing格,也是像他。他還想過,為什麼蘇槿這麼事不關己的一個人,卻生出齊初這樣的居委會大媽xing格,原來這xing格是像他。
靳斐心裡是糾結難受的,也是慶倖幸福的,他糾結難受的是蘇槿這六年來的生活,雖然聽上去雲淡風輕,畢竟時間可以融化一切,可他想起坐在婦產科等候區時,臉色蒼白內心恐懼卻qiáng裝堅qiáng平靜的樣子,他的心真是像被刀剜了一樣難受。可他又慶幸蘇槿多虧遇到了齊楠,兩人雖是互補,但齊楠給蘇槿幫助很大,能讓齊初像在普通家庭中一樣健康快樂的成長,並且成長地越來越像他。
低頭親吻著蘇槿,兩人極盡纏綿,靳斐想要將懷裡的女人吻到他的心口上,讓她與他共存亡。親完以後,靳斐起身,撐在蘇槿的身側,又親了一下齊初。齊初覺得臉痒痒的,咂咂嘴,翻了個身背對著兩人。靳斐和蘇槿俱是一笑,兩人重新抱在了一起。
現在的生活就是最好的,他們擁有著對方,過往的痛苦都如雲煙一般消散。靳斐從蘇槿的額頭輕吻著,到了雙唇,兩人唇瓣jiāo纏,都沒有閉眼,看著對方眼中暈不開的笑意,俱是覺得幸福的。
蔣宏盛去接的姜寧,姜寧指證了幾人後,隨蔣宏盛走了。網上鋪天蓋地都是姜寧的消息,姜家的電話都快將蔣宏盛的電話打爆了。可處理這些事qíng之前,蔣宏盛有話要和姜寧談。
姜寧心qíng很差,她陷入了一場絕望之中,不是絕望於的經歷,而是絕望於她的經歷會對她造成的影響。她的形象就是溫婉大氣純潔如蘭,墨蘭佳人名聲在外,如今卻被糟蹋的一文不名。
她本想依靠自己成功的婚姻與營銷手段,將自己包裝成金牌主持人,未來的發展規劃也與自己先前的形象息息相關。現在,這一切都毀了。而毀掉她一切的,是她在六年前絲毫不放在眼裡的那個農村丫頭蘇槿。
接了姜寧回家,蔣宏盛帶著姜寧去了書房,開門見山地說:“不管你和蘇槿有什麼恩怨,你現在去道歉,兩個人說開和好,大家相安無事。”
姜寧原本打了一肚子腹稿,想要蔣宏盛幫忙投資她的新節目,聽到他的話後,心一下dàng到谷底。這個男人,道貌岸然到她都沒有看出來。
蔣宏盛的自私一直都很明顯,從三百萬拍下墨蘭圖時給她臉色就已經看出來。兩人的婚姻,表面風平làng靜,相敬如賓,實則暗濤洶湧,各自為政。
姜寧被蘇槿餵了個悶pào,心裡已經不高興,蔣宏盛不替她出頭,還讓她打碎牙往肚子裡咽。姜寧雖說已經進入社會這很多年,可終究還是在姜家的教育下有些大小姐脾氣。她心裡知道就算不認同蔣宏盛,也不該和她頂撞,可她肚子裡就是咽不下這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