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斌聽到姜寧的名字,下意識的抬了頭,看了靳斐一眼後,將頭低下說:“沒什麼好處,人本來就是我殺的。”
靳斐懶得和他囉嗦,冷笑一聲說:“你真以為你手鍊質量那麼差勁啊?趙斌,你以前以為你是大智若愚,現在看你還真是傻。人是姜寧殺的,蘇樺的屍體被撈起來,能判定為自殺是最好的結果,你倆都沒有gān系。但萬一有蛛絲馬跡顯示是他殺,你說這個鍋是你背還是姜寧背?殺人兇手是一定要抓出來的,姜寧比你聰明,她深知著一點,所以她把你的手鍊放在了蘇樺身上。你這個傻bī怎麼一點都不懂呢?你做了她這麼多年的備胎,你他媽還真為她備胎到死啊?”
靳斐只是想唬趙斌一下,沒想到這一唬,竟然把趙斌給唬住了。他像是被劈了天靈蓋一樣,突然間頓悟了。
趙斌目前想要做無罪辯護是不可能了,因為拋屍的車輛信息,都通過監控調出來了。但幫凶和主犯,得到的判決也是千差萬別。
姜寧被警方傳喚的時候,正在姜家和姜菀之吃飯。警察直接進了姜家,出示證件後對姜寧說:“先前南區無名男屍一案做調查,希望姜小姐配合一下。”
眼神霎時間閃過一絲慌亂,姜寧抓住姜菀之的手,說:“跟我有什麼關係?”
“據趙某供述,屍體是從趙小姐的家裡運出的,所以麻煩趙小姐走一趟。”警察說。
姜寧被兩名女警架起,姜菀之一把拉住了她,轉頭對警察說:“我會派我的律師與你們詳談,在此之前,請不要給我女兒扣上任何的帽子。”
姜寧有姜菀之護著,心裡放心了不少,回過頭來楚楚可憐地看著姜菀之,說:“媽,我可就您一個親人了。”
姜寧這話說的十分撓人,姜菀之剛剛喪夫,姜寧如今就是她的一切,她現在這樣說,著實能抓著姜菀之的心。
姜菀之起身,依舊優雅從容,摸了摸姜寧的臉說:“放心吧,媽媽不會讓你在裡面受苦的。”
姜寧涉及殺人案的消息,很快在網絡上傳開,就連蔣宏盛的宏勝電子也受到了波及。網絡上廣泛熱議,很快媒體一個又一個的往外拋出炸彈,說為趙斌辯護的律師團和為姜寧辯護的律師團已經在法庭上打起來了。
“這樣下去,感覺趙斌很可能會輸。畢竟,趙斌說屍體是從姜寧家運出的,但他沒有證據。而他的手鍊在蘇樺身上,這是不能否認的實物證據。”蘇槿坐在沙發上,旁邊靳斐剛聯繫完律師,抱著她有些身心俱疲。
“這是一方面,另外一方面,姜菀之派出的律師團是以洪瑤為首的律師團,洪瑤是姜菀之的同學,兩人關係很好。根本不好打。”靳斐說。
“律師是姜菀之的?蔣宏盛沒出面?”蘇槿手指一頓,轉頭問靳斐。
“沒有,蔣宏盛出面也不如姜菀之好使。把洪瑤都搬出來了,姜菀之是一定要保住姜寧,他們做的是無罪辯護。”靳斐說。
說完之後,蘇槿半晌沒有搭腔,靳斐以為出什麼事了,問蘇槿:“怎麼了?”
蘇槿將手機放下,仰靠在靳斐身上,抬頭親了男人一口,笑著說:“沒事,只是覺得我和姜寧這麼多年的恩怨,這次就一起了結了吧。”
姜菀之沒想到在辛路去世後,蘇槿仍舊會聯繫她。最近為了姜寧的事qíng,姜菀之忙得焦頭爛額。正如姜寧所說,她只有她一個親人了。而她何嘗又不是只有姜寧這一個女兒了,為了能保住她,她必然要打起十二萬分的jīng神。
蘇槿聯繫她,她是拒絕掉的。然而她在咖啡廳喝茶的時候,蘇槿卻不請自來找上了她。姜菀之最近忙的厲害,臉上的紋路也變深了些。蘇槿過去後,她幾不可見的微微一皺眉,但隨即又是優雅一笑。
“蘇小姐找我究竟有什麼事。”姜菀之直接問道。
蘇槿坐下後,笑著點了杯咖啡,說:“姜女士別急,我想給您看份東西。”
說著,蘇槿從包里掏出了一個牛皮紙包著的文件,遞了過去。
姜菀之掃了一眼文件,又抬眼看了看蘇槿,半晌後,才將文件接了過去。打開文件袋的纏繞線,姜菀之從文件袋裡拿出了一份文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