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小初了吧。”靳岸突然開了口。
蘇槿抬頭,確定靳岸是在和自己說話後,並沒有受寵若驚,只是點點頭說:“想了。他生下來六年,我沒怎麼離開他過。到了z國這兩年,倒是經常和他分別。”
“你和靳斐明天回去吧。”靳岸說,“我又不是不能動了,自己照顧得了自己。”
靳岸現在主要是休養階段,確實還要一段時間。靳斐和蘇槿之所以在這裡,是因為藺麒開始就jiāo代過,藺作嚴不太喜歡其他人來這裡,也不想讓人知道他的行蹤。所以,蘇槿和靳斐也不好請人過來照顧靳岸,就一直親力親為著。
“再說吧。”蘇槿也沒有明確拒絕,只是笑笑說:“小初也好久沒有出來了,周末的時候,讓人送他過來玩兒。”
提到這個,蘇槿臉上一層溫柔的笑意。靳岸看著她,想起了許久沒有想起的妻子。任何一個母親,在提到自己的孩子時,或是誇讚,或是埋怨,但總有一種別人怎麼學也學不到的笑和溫柔。
靳岸將油畫畫好,靳斐和藺作嚴也已經回來了。蘇槿推著靳岸到了木樓前,看到了靳斐。靳斐穿著t恤長褲,長褲微微挽起,露出gān淨漂亮的腳踝。腳踝和鞋上有些泥濘,給男人增添了一股粗獷的感覺。男人聽到聲音,回過頭來,臉上也有泥,但掩飾不住他的帥氣。
“去哪兒了?”靳斐笑著跑過來,接過靳岸的輪椅,手放在蘇槿的手上,兩人又是一番甜蜜。
這一周的時間,兩人的相處靳岸看得一清二楚,靳斐完全是個qíng竇初開的小伙子模樣,兒子都六七歲了倆人還跟剛談戀愛似的如膠似漆。也不知道他們是怎麼維持的。
靳岸也不去管他們,聽蘇槿說了一句:“去畫畫了。”
靳斐一驚,低頭看了一眼靳岸,笑起來說:“舅舅你畫的?”
“不是我畫的還是她畫的啊?”靳岸反問了一句。
靳斐哈哈笑起來,拿著畫,又跑到了藺作嚴跟前。藺作嚴看了一眼,讚許似的點了點頭,靳岸莫名驕傲,gān咳兩聲,將頭扭向一邊以示他的不在意。
吃過午飯後,靳斐和蘇槿午休,下午是靳岸的治療時間,兩人沒什麼事qíng,就在治療後過去打個下手。
“你舅舅今天聊起小初了,我想這周末回去,把他帶過來玩玩。”蘇槿趴在靳斐的懷裡說。
兩人也過了一周多的二人世界了,心裡對齊初的思念已經要爆炸掉了。聽蘇槿這麼說,靳斐說:“小初來倒是挺好的,舅舅不怎麼和你聊天,有小初陪著你也不至於無聊。但你還是不要顛簸了,讓我哥送他過來吧,一塊帶著萊萊。”
蘇槿笑起來說:“還是別了,人太多了,藺老年紀大了,應付不來。我剛好有事要回一趟s市。”
“你不是剛回了麼,又出事兒了?”靳斐低頭問。
“夏裳錄製vcr的綜藝節目馬上要錄製了,我得回去盯著。”蘇槿想起上一次夏裳和任曦的事qíng,夏裳自殺,她心裡總覺得有些不安。
“需要公關公司或者網絡技術時,直接給po集團內部人員打電話,他們會安排。”靳斐說。
蘇槿一笑,問道:“要網絡技術gān什麼?”
靳斐說:“黑了微博和網站。”
蘇槿:“……”
“藺老說你們周末會去村子後山採藥,這裡深山厚林,一定要注意安全。”蘇槿抱著靳斐,jiāo代了一句。
靳斐眼神有些古怪,抿唇笑了笑後說:“你還怕我丟了啊?如果我真在深山失聯,你會怎麼做啊?”
蘇槿抬頭看了靳斐一眼,靳斐盯著她看著,笑意滿滿。
蘇槿說:“那我就帶著齊初回e國,再也不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