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chuáng後,蘇槿安排齊初給靳泉穿衣服。靳泉剛剛睡醒,有些起chuáng氣,一臉生無可戀地抱著兩根ròu胳膊,雙腿拗成一個“凹”字,盯著地面不說話。
小傢伙還穿著純棉的睡衣,頭髮凌亂成一垛糙,時不時整張臉掙紮成恐怖狀,打個呵欠後,繼續一臉生無可戀。
“泉泉。”齊初拿著靳泉的奶瓶,裡面裝著小傢伙今天要喝的奶。齊初叫了靳泉一聲,靳泉眼皮都沒抬一下,略顯滄桑得將手臂抄在一起,彎著腰像個大叔一樣。
每天早上,都是一場鬥智鬥勇。齊初無奈,蹲在了妹妹身邊,臉貼上妹妹的臉說:“不想穿衣服?”
親昵的接觸,讓靳泉的qíng緒得到了緩和,雙手分開抱住了哥哥的脖子,齊初一用力,小傢伙團成一團,滾到了哥哥懷裡,坐在哥哥盤起的雙腿上,後背靠在了他身上reads;。
“還沒睡夠。”靳泉發呆看著地面,揉了揉眼睛,才不高興地說了一句。
“但是要去舅公家呀。”齊初抱著她,親了親她的額頭,笑眯眯地說:“舅公和萊萊姐姐還在等著你呢,舅公還給你準備禮物了。”
靳泉一聽,倒是起了三分興致,奈何體內的睡神屹立不倒,面無表qíng地張開手臂揮舞了兩下,說了一聲:“耶。”
齊初:“……”
“哥哥給你穿吧。”將靳泉放在chuáng上躺平,靳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眼睛閉上了,呼吸順暢綿長,馬上就要睡著。
齊初笑了笑,有些無奈,將靳泉的睡衣脫掉,摸了摸紙尿褲,重新給她換了一條,然後再給她將衣服穿好。
還要洗臉刷牙,齊初將靳泉抱起來,動作小心翼翼,打開水龍頭試試水溫,給靳泉抹了一把臉後,又將頭髮修整了一番,擦臉刷牙一氣呵成,靳泉還困成個球。齊初最後給她綁了一根髮帶,最終齊活。
蘇槿過來接靳泉本想給她收拾收拾,沒想到齊初都給收拾好了,當下心裡一暖,抱著齊初親了一口,捏著他的臉說:“我家小初真是太棒了。”
齊初笑起來,對蘇槿說:“她昨晚鬧得厲害,今天睡眠不夠,所以嗜睡。”
蘇槿接過靳泉,開始沒想明白齊初說的這句話什麼意思。等上車後,從車鏡看著齊初被靳泉握著指頭,這才明白過來。
原來齊初怕她擔心靳泉睡太多是不是身體有什麼毛病,所以才這樣跟她提了一句,讓她放心。
齊初這麼乖巧懂事,讓蘇槿省心很多,恨不得抱著兒子猛親兩口。
蘇槿家距離大宅不遠,車程不過一刻鐘。車上睡得香甜的靳泉,一到大宅,立馬清醒,睜開眼看了一下四周。有些茫然,剛要張嘴哭,齊初過來抱住她,小傢伙揉揉眼,抱住齊初,奶聲奶氣地叫了一聲:“哥哥~”
“嗯。”齊初微微側目,臉頰貼著靳泉的臉蛋兒,熱乎乎的,笑著說:“到舅公家了,還困嗎?”
“不困了。”張嘴打了個小呵欠,蘇槿抬頭看了一眼大宅,正看到在二樓的靳萊,隨即來了jīng神,雙腿一扭,從齊初身上跳了下來,邊往大宅裡面跑邊叫:“姐姐!”
姐姐與哥哥終究是不同的。
靳萊已經八歲,比以前的漢子形象更加深入人心,本來在二樓陽台上晨練等著齊初他們。見他們來了以後,身上的跆拳道服也沒有往下脫,從二樓狂奔而下,對在客廳準備起身的舅公和父母說:“叔叔他們過來了。”
話音一落,靳泉一個人ròu炸彈撲了上來。靳萊下意識一躲,察覺到靳泉一下撲了個空,她剛要反手就救,而另外一個人已經先她一步,將靳泉在距離地面十厘米時,一把撈在了懷裡。
“冒冒失失。”靳岸沉著臉說了一句,反手將靳泉抱起來,臉上瞬間樂開了花,抱著靳泉舉高高后,一臉蹭在靳泉臉上,笑眯眯地問:“泉泉想沒想舅公?”
靳岸留了鬍鬚,扎臉,他也只敢輕輕磨蹭著靳泉。對於靳泉這個小孫女,靳岸喜歡到愛不釋手的程度,整天在家念叨著,好不容易過來了,抱著就不撒手了。
“痒痒~”靳泉後仰著身體,咯咯笑起來,對靳岸說:“舅公你該刮鬍子啦!”
“就不刮!”靳岸將臉拿開,笑得格外任xing,說:“看看以後泉泉還聽不聽話,老是這麼冒冒失失的。”
靳泉趕緊說:“不敢了不敢了!”
然後從靳岸身上跳了下來,過去拉住了靳萊。靳萊這次沒有躲開,笑著抱住她朝著齊初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