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給溫芷彤找個位子，老師先去後台了。”阮婧妍壓著聲說了句，眸光在跟前的兩人身上掃過，眉眼含笑地走開了。
林蔚欣喜地拉著溫芷彤在她身旁坐下，拿起桌上的橘子遞了過去，“要吃嗎?”
溫芷彤聞聲低頭看了眼，語氣淡淡地回了句，“謝謝，我不吃。”
林蔚表情登時垮了下來，咬著唇看著端坐著的溫芷彤，小禮堂的燈光忽明忽暗，照著溫芷彤清冷的側顏時隱時現。
林蔚盯著她看了半晌，嘴唇翕動，想說什麼到底還是忍下了，她正過身子，深呼了口氣，眼眶有些濕潤。
溫芷彤眼神直直地盯著舞台，餘光感受到林蔚的動作，心裡雖有疑惑，但面上未顯。直到舞台上出現了阮婧妍的身影，她的眸光中才將將生出了些生氣。
“這是17班的班主任吧?”
身後忽然傳來議論聲，因為那聲音似乎沒打算避著誰，所以溫芷彤聽得還算清楚。
“是她沒錯了，剛剛不還從我們這兒經過嗎?”
“這麼一看，還真是挺騷的，也不知她是怎麼當上老師的?”
“校園貼吧上的吐槽，也不能全信吧?”這一聲插言有別於那兩個人的聲音。
“不能全信也不能不信是吧?我可聽說她的未婚夫就是那作天作地的溫世琛，能跟那種人訂婚，你想想她能好到哪兒去?”
“反正我不喜歡這樣的老師，還好不是我們班主任，不然每天上她的課我怕我會吐了。”
聽著身後的議論，林蔚扭頭看著溫芷彤放在腿上攥緊的拳頭，嘴唇抿成了一條線。
兩位女老師女扮男裝的表演引來了台下不少掌聲，溫芷彤隨著她們鼓掌，眼神追隨著阮婧妍移動，對方身姿綽約，廣袖一甩，手執扇子微微鞠躬，含笑間，清潤動聽的嗓音讓人甘願在她的歌聲里流連。
阮婧妍的節目臨近尾聲時，溫芷彤兜里的手機震動了下。
“我出去趟。”溫芷彤瞅了眼舞台上的阮婧妍，傾身靠近林蔚，湊近她耳朵說了聲。
林蔚一愣，還未及開口，溫芷彤早已閃沒了影。她回頭，摸著剛剛被溫芷彤溫熱的氣息輕撫過的臉頰，滾燙的厲害。
······
校園裡的路燈悉數亮著昏黃的光，溫芷彤站在籃球場，遙看著遠處魚貫而出的學生。
這個點剛下晚自習，路上熙熙攘攘的，燈光晦暗，也看不清誰是誰。
“你找我?”身後傳來一聲詢問，溫芷彤回頭，就見著一瘦瘦高高的男生立在跟前，眼底透著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