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便。”
何美珊真就隨便地給她倒了杯水。
何美珊在湯嵐的對面剛坐下，對方打量的眼神便投了過來。
“看什麼?我臉上有字?”何美珊對湯雲Z裳Z小Z築嵐肆無忌憚的打量不爽，斜睨了她一眼，“有話快說。”
“德性!”湯嵐與何美珊的友誼堅不可摧，雖然話里話外帶著刺，但這是她們交流的一種方式，換了旁人，還真不一定能接受的了。
“我剛從阿璇那兒過來。”湯嵐端著杯子喝了一口水，黑亮的眸子轉了轉，“她狀態很不好。”
湯嵐眼神始終沒從何美珊身上移開，對方在聽她提到張嘉璇時不著痕跡地蹙了蹙眉。
湯嵐放下水杯，瞭然一笑，“行了，這麼多年的朋友了，你還想隱瞞我不成?你跟我說實話，你對張嘉璇，到底什麼態度?”
何美珊怔了怔，臉色微沉，不答反問，“她是什麼態度?”
何美珊這些天有試圖聯繫張嘉璇，但對方沒有回應，不是在忙就是讓助理接聽。
何美珊心裡清楚她這是在有意躲自己。
何美珊也開始懷疑張嘉璇對自己的感情了。
“她以為你喜歡的人是韓一旖，想要出面澄清你倆的關係。”湯嵐漫不經心的回答，對於何美珊模稜兩可的態度有些氣怒，“她對你什麼心思你應該早就清楚，若是喜歡人家就去追，若是不喜歡，直接給個痛快話，這樣不清不楚地吊著人家，算是怎麼回事?”
何美珊垂下了眼皮，她心裡其實也是五味具雜，韓一旖與她的血緣關係，連韓一旖本人都還不知道，在未經過當事人的同意，她怎好將此事宣揚出去?
何美珊平時在生意場上精明得很，偏偏到了感情上，卻是一根筋。
其實這兩件事，哪裡會衝突了?
她們缺的不過是一個解釋罷了。
“你就說，韓一旖與張嘉璇兩個人都掉進河裡去了，你先救誰?”看著何美珊低頭不語，湯嵐也被她磨得沒了耐性，拋了個問題給她。
何美珊給了她個白眼，“無聊!”
“你就沒想過這個問題?你心裡究竟愛誰不會連你自己都不清楚吧?那你真夠渣的!”湯嵐在一旁說著風涼話。
何美珊心說，你懂什麼?但抬眼思慮著湯嵐今日來的目的，到底還是放軟了態度，“我會救韓一旖，但我會陪著張嘉璇一起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