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事?”其中的一名農民工出聲問。
“你是這裡的工頭?”李所長瞪。雲賞小竹。著眼睛將對方打量了一圈，才寒著聲問。
那人點了點頭，李所長便沖身旁候著的人遞了個眼神。
“有人告你們尋釁滋事，立刻跟我們回所里接受調查。”有一穿警服的人站了出來，一本正經地解釋說。
“你們這是污衊!”見工頭要被抓人，四下里的農民工都聚在了一起，將人攔在了身後。
“你們在幹什麼?”工地入口處忽然走進來幾人，眾人回頭，就見著一長者被人簇擁著走了進來。
“誰讓你們進來的?”李所長衝著身後忽然闖進來的幾人厲聲訓斥。
幾人走到他們跟前，長者抬了抬頭，目光最終定在李所長身上，聲音擲地有聲：“深更半夜，縱使是警所的人，想要拿人，也該拿出證據來。”
“關你屁事!”一名警員忽然動了怒，拿著警棒轉身朝著長者走了過去，“我們這也是公事公辦，調查清楚了自然會放了他，請你們不要干涉公務。”
“我們什麼時候尋釁滋事了?明明是質監局的找事，托著該走的程序不辦，工程一拖再拖，溫氏企業何總宅心仁厚，顧念我們農民工不易，工資照發，但我們也不能光拿錢不幹活啊?可這工程一直不讓開工，我們去政/府討個說法，有什麼不對?”
人群中有人扯著嗓子說。
李所長一看事情被人挑明，眼見著聚集的人越來越多，皺了皺眉頭，“有什麼話到所里再說。”
見圍聚的人越來越多，李所長心裡隱隱有些擔心，怕事情鬧大，他雙手做了個安撫的姿勢，“大家請放心，我們只是請你們工頭去所里做個調查，這幾天只要大家不要再鬧事，等我們查清楚原委，定會給大家一個交代。”
“我保證，不出一個星期，你們的工程就可以開工。”
李所長信誓旦旦地說著，見工地上的人消停了下來，他才鬆了口氣。
亮著警燈的幾輛警車劃破靜謐的黑夜消失得無影無蹤。
方才站在一旁的長者眯縫著眼看了看，須臾，才轉身走向農民工人群打探了幾句。
從工地里出來，長者對身旁始終寸步不離的人說了聲，聲音沉沉，“去，給涑州市委書記去通電話。”
······
阮婧妍小區樓下，溫芷彤將車停在一旁，身子倚靠著車身，聽了奚薇匯報的關於工地的事，肅冷的深夜，溫芷彤僵硬的臉頰扯了扯，勉強露出一抹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