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小說裡面描述的來看,他無疑是個多疑的人,如果直接這麼做的話,他說不定還會以為她要做什麼壞事呢。要不,下次等他做點什麼,然後她找個理由賞賜他?
舒魚發現下面的浮望端著水盆換到了窗前,大概是剛才那邊光線不好,她並沒有在意,再次開始思考起如何給他弄點福利。
而浮望將水盆端到了一個視角最好的地方後,終於確定了那個蹲在他房間房樑上的朱紅色身影,就是本來應該在大殿上的天風瑾瑜。方才喜怒不定冷笑的女子,現下毫無儀態可言的蹲在落滿了灰塵的房樑上,裙擺撩起露出了裡面雪白的底褲,髮髻上繞著房樑上的蜘蛛網。
浮望:「……」
無言了一瞬後,他沒有露出一絲異樣的繼續洗臉,同時垂眼遮住眼裡的驚異。即使知曉了有那麼一個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會要了他性命的人,藏身在暗處看著他,還要做出沒有察覺的樣子。他行動如常的洗完臉倒水,又回來,看上去十分疲憊的睡在屋裡那張咯吱作響的木床上,再小心的控制自己的呼吸,做出漸漸沉睡的模樣。
浮望一邊裝睡,一邊猜測著天風瑾瑜這個行為的用意。他聽過不少她的傳聞,都和暴虐嗜殺這個詞分不開,崇尚力量的妖怪對她崇拜尊敬,也有些妖看不慣她的行為對她很是厭惡,然而除了這麼個大致的印象之外,他並不了解這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
大概沒有人能說的清楚天風瑾瑜,因為沒有人敢靠近她,所有試圖了解她的都被她殺了。那麼他呢,他是否能做到其他妖無法做到的事情?
不,他一定要做到,也一定會做到。不管天風瑾瑜觀察自己這樣一個毫無威脅的下奴究竟有什麼用意,他都絕不能讓她對自己產生一丁點懷疑和厭惡。
他要千方百計的得到她的喜愛,他要藉助這個人,改變自己的命運,要讓所有人都再也無法欺辱輕賤!那樣毫無尊嚴可言卑微的像一顆塵土,人人都能踩上一腳的日子,他已經再也不想過下去了,總有一日,他會將這些人全部都,踩在腳下!
眼看著浮望和衣躺在破破爛爛的木床上睡熟了,房樑上的舒魚鬆了一口氣。就算明白自己現在比BOSS等級高很多,但只要想想劇情她就覺得每次面對BOSS都很緊張,無比的擔心他下一刻就在肚子裡默默的黑化了,等日後給她算總帳。
既然他睡著了,那她能去看看他的傷勢了吧?這麼想著,舒魚做賊一般跳下了房梁,緩緩靠近了浮望。她伸手想去把一下浮望的脈象,還沒摸到手又囧著臉收了回來。她根本就不會把脈啊,看那些武俠小說啊玄幻小說都是把個脈,什麼內力靈力在人家體內轉一圈就知道傷勢輕重的,求教技能啊!
原本的天風瑾瑜倒是知道很多殺人的技巧,唯獨沒有幫人治傷查探傷勢之類的,所以現在要怎麼搞?
最悲催的莫過於現在這個情況了,一個受傷柔弱的BOSS橫躺在你面前,你卻不知道該怎麼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