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望確實有一個得天獨厚的腦子,那些複雜難解的陣法,短短時間內就被他研究的七七八八,成為了他對敵的一大助力。他現在是魔,使出的手段會被人看出痕跡,所以大部分時間他仍舊是依靠著這些旁門詭術來達到自己想要的目的。
洞中靜悄悄的,浮望將體內吸收的血肉盡數化為魔氣,才停下了手。微微彎腰起身的動作間,從他的衣襟里落下一個小錦囊,浮望撿起小錦囊放在手中摩挲了兩下,冷郁的神情緩和下來,眼裡的濃黑也慢慢散開。那是舒魚前些日子送他的,她送他的時候什麼都不說,送完就埋頭往外走,浮望打開看了,才發現那是一束系了紅繩的頭髮。
她很多時候總是不開竅,一副懵懵懂懂的樣子,可偶爾又會做一些像是這樣的行為,猝不及防的就讓他感受一番驚喜和溫暖,讓他真真切切的覺得,自己被她深愛著。
這樣的舒魚,他怎麼能讓自己有傷害她的可能呢?浮望眉眼柔和的站在一地鮮血之間,將手裡的小錦囊放回了衣襟之中貼近胸口的位置。
舒魚這日難得回家早了些,剛進去便看見了一個眼熟的身影,背對著她站在桌前擺弄什麼。
他們已經有五日未曾見面,驟然發現浮望回來了,舒魚喜出望外,快步走過去眼睛亮晶晶的喊了句浮望。
早就聽到她的腳步聲,浮望回過頭看她,眼中含笑道:「小魚,我回來了。」
「有受傷嗎?」舒魚站在他面前拉著他的衣袖上下看看。她自己在外修煉偶爾也會受傷,每次受傷都不敢讓浮望知曉,反正自己偷偷抹點藥很快就會好,只是十次里倒有九次會被浮望莫名的發現,最後變成浮望皺著眉滿臉嚴肅的替她擦藥。
於是舒魚也就格外掛心浮望出門會不會受傷,不過這麼多次,她還真沒見過浮望帶傷回來的,也許他受傷了,但他不說,她又沒有他那種眼力,看不出來,也不好意思直接扒了他的衣服查看,只能信了他沒受傷的說辭。
「未曾。」果然,浮望這次又是如此說。只是舒魚卻覺得他的臉色似乎並不太好,隱約泛著白。
浮望說完並不等舒魚再問,順勢牽了她的手,將自己方才擺弄的一枝桃花放在她手上,柔聲道:「我今日歸家時,在路上看到一枝開的正好的桃花,不知為何突然想帶回來給你看看。」
他在外,不論看到什麼好看有趣的事物,第一反應總是,舒魚可能會喜歡。這般想了,歸來的路上看到一枝怒放的花枝,心中一動,待回過神來,自己已經摘下了花枝,小心護著回到了家。
收到花的舒魚很開心,終於,她終於有種正常的談戀愛感覺了!因為小別勝新婚什麼的,她一個激動,就主動的上前抱住浮望的脖子,在他嘴邊親了一下。
再想退後就晚了,浮望將她攔腰抱住,回了她一個禮尚往來的吻,當然這個回禮要重很多。兩個人靠在一起親昵了一會兒,浮望放開她的唇,忽然摸著她的腦袋開口說:「小魚,我想送你一樣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