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此言一出,眾位嬪妃都開始竊竊私語,嘲諷的眼神一個個釘在舒魚身上。哦,在這裡,后妃在朝臣面前獻舞,是十分自降身份的事情,皇帝這麼一說,就是故意折辱這司徒靜靜了。皇帝早前召司徒靜靜侍寢,司徒靜靜推拒了,自然惹得他不快,這不就逮著機會要教訓她了。
舒魚倒是沒感覺,所處世界不同帶來的文化差異,當眾跳個舞還真沒什麼,她也不在乎這些人怎麼看她,她還想出去看看國師是個啥樣子呢。只不過,會跳舞的是原本的司徒靜靜,她不會。讓她練上一兩個月也許能依照記憶跳得出司徒靜靜一樣的舞,現在的話,她有記憶,不熟練,跳出來就是惹人發笑的。
她久久沒有回答,殿上一片低氣壓的寂靜,連那群妃子都不敢隨意開口了。良久舒魚在一片寂靜中冷靜的開口:「只會劍舞。」
對,她不會其他的舞,舞劍還是會的。
上頭的霸道皇帝冷哼了一聲,「來人,給靜妃奉劍。」
舒魚乾脆的從屏風後走了出來,殿中有明顯的抽氣聲,顯然是從未見過這位吳樾國的美人。舒魚一抬頭,沒看最中間那位霸道皇帝男主,而是先去看了那位坐在皇帝相對高台上的國師。
一身白衣上用黑線繡了層層疊疊的奇異紋樣,臉上覆蓋著一層白玉似得面具,漆黑長髮披散,安安靜靜坐在那處,整個人好似散發著月亮的光輝——好一個神棍形象。
舒魚感到那皇帝盯著自己,淡淡瞟他一眼,不在意的收回目光,接過一個小太監送來的一把長劍。劍自然比不上她的虹鯉劍,但也還行。
與其說劍舞,倒不如說她就是在演練劍招,拿上了劍的女子霎時變了眼神,乾淨又銳利,仿佛沒有什麼能入她的眼。明明是個弱女子,揮劍之中的氣勢讓大殿上的侍衛們都不由自主的一手按上了佩劍,生怕這位想不開就直接行刺了。
紅衣翻飛墨發飛揚,襯著那張如玉面容,劍招本身並不柔弱,反而帶著沉沉殺機。在座不少人眼中都露出既驚懼又驚艷之色,有會看眼色的看著上方臉色沉沉的皇帝,都低頭不敢再看。
舒魚不管這些人在想些什麼,她練完一套劍法,初時還有些生疏,後面越來越順暢,收勢後驟然將劍脫手向右一擲,只聽一聲尖叫,那長劍穿破屏風,將屏風後某位妃子高高的髮髻削落後,扎進了後面的柱子裡,發出篤的一聲。那位剛才故意弄散了舒魚頭髮的妃子此刻披頭散髮,尖叫不止,又被人忙忙的捂住了嘴。
如果是從前的舒魚,她大概不會做這種事,但她被浮望寵壞了,又恰好是在這種心情糟糕的時候,就任性了一把。嚇嚇這些妹子,也好讓她們別沒事想不開冒著生命危險找她玩宮斗。
還好劍法她很是苦練了一番,雖然沒有了妖族身體和靈力加成,但怎麼也算得上是個三流劍客了,驗證了這一點的舒魚總算覺得有了點底氣,不由高興了點,露出了再次穿越後的第一個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