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魚偶爾會覺得,這個師父怪怪的,因為他有時候對她,會有些親密小動作,比如摸摸她的頭髮和臉頰什麼的,要不是看他每次都是表情和藹氣度從容,好像這樣很正常,舒魚一定會覺得這是個故意占他便宜的變態。
「師父,我不太習慣和人靠這麼近。」
「為師也不太習慣與人靠近,但徒兒不同,畢竟我們是師徒。」
這種不由自主被對方雲淡風輕憋回來的感覺,倒是很熟悉。但是她堅決不約,所以每天大部分時間在島上到處跑著澆水,沒事不往那位師父面前湊。
清亮的水珠灑在紫藍色的花海中,舒魚偶爾還會看見一小道彩虹出現在花從上,漂亮的讓她很想用手機拍下來給浮望看看,可惜這裡沒有。空氣清新帶著一股沁人心脾的淡淡花香,當然舒魚是裝備了天決明給她的紙符的,不然再次陷入那種幻覺就糟糕了。
舒魚自己並不排斥那種感覺,只是擔心陷入幻想的時候不小心說出了什麼不該說的東西。如果被那位師父發現不對勁,那她還怎麼找到機會救浮望。
她已經做好了長期奮鬥的準備,想也知道,浮望被困了這麼多年,那麼厲害的地方她肯定不會這麼容易就能把他救出來,說不定要等她接替了大師兄……額,大師姐之位,然後就可以接受什麼鎮邪宗的隱秘啊寶物啊之類的,能在其中找到關於浮望的消息。
但她又想錯了,機會來得太快,猝不及防間就被拍到了她的臉上。
這天傍晚她提著小水桶回到木屋,就見師父坐在屋前仰望天際,一臉肅然。舒魚在這種氛圍下,隱約覺得大概要發生什麼了。
果然,天決明朝她招招手,舒魚快步過去,走到他對面,在他的示意下坐在了另一個石凳上。
「你既為我弟子,那麼鎮邪宗的一些事你也該知曉了。」
舒魚心中一跳,緊緊盯著他。
「你可知我鎮邪宗為何叫做鎮邪宗?」天決明問道。
舒魚有些猜測,天運國國師說,當年浮望被囚於渡厄山,就是鎮邪宗現在所在的地方,鎮邪鎮邪,那個邪,大概就是浮望吧。
她在天決明的目光中搖搖頭,「弟子不知。」
天決明忽然笑了,春風拂柳一般,語氣溫和,「那是因為我鎮邪宗最初之所以存在,就是為了鎮壓一個邪魔。」
「千餘年前,有一禍害蒼生的魔主,他帶來了無邊禍事,不論是妖還是人,都被他無情屠戮,無人能阻止。幸而天道自有平衡,那魔所造殺孽太重,身上戾氣太重,被九百九十九道天雷擊殺七天七夜,也未能將他殺死,最後只好將他囚困於一處,想要以正氣消磨他身上的魔氣,最後將他徹底消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