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今中外各大名偵探都告訴她一個真理,最不可能的往往就是真相,而且女人的第六感往往是最強的。現在看到天決明剛才那些反應,她已經基本上可以肯定了。這個讓她覺得和浮望極為相似的天決明,確實就是浮望。
她該高興嗎?浮望沒死,還在她身邊。她該生氣嗎?浮望一直在騙她,看她傷心難過都沒有和她相認。她該哭還是該笑?
舒魚比剛才還要傷心,因為她的大魚黑化了,好像比原著里的黑化還要嚴重的多,起因很可能是她。
天決明不再笑了,他伸手摸摸舒魚臉上的淚,「哦?你為什麼會這麼覺得?」
「因為,只有浮望才會讓我感覺到那種安心。」
天決明忽然彎下.身子,舔了舔舒魚面上淚痕。兩雙眼睛對視,呼吸相聞,天決明將額抵在舒魚頭上,「小魚,九殺針確實可以將我徹底殺死,如果是小魚的話,我是不會反抗的,那么小魚要不要殺我,為民除害呢?」
「不。」舒魚緩緩搖頭。
「我以為私情和大義,小魚會選大義,難道小魚所謂的愛就那麼重要,能讓你放棄底線和良知?小魚不是很善良嗎,嗯?」雖然口中喊著從前對舒魚的愛稱,但浮望語氣里卻沒有了許久之前的那種令人心醉的憐愛。
他放開舒魚,表情不再是面具似得溫柔,也不再是偽裝的冷漠,而是溢滿了魅人的邪氣。一雙黑眸變作血色,緊盯著一個人的時候,壓迫感極強。
「你是個好人,我喜歡你,你是個壞人,我也喜歡你,唯一的區別就是喜歡你的時候我會感到輕鬆還是會感到沉重罷了。怎麼可能說不喜歡就不喜歡,對你來說已經過了很久很久,但對我來說,不久前我們還在家裡一起吃飯一起睡覺,我怎麼可能對你下手。」舒魚咬著牙說。
天決明忽然笑起來,然後就毫無預兆的往下倒去。儘管舒魚現在心塞又難受,見他忽然倒下去還是下意識過去扶住了他。
「浮望?浮望你怎麼了?」
才喊了一聲,舒魚就察覺到背後刺來的視線,她動作一頓,轉頭看去,就見閉著眼睛依靠在石台上的那個人睜開了眼睛。
他坐起身來,穿過喉嚨和心臟的鎖鏈在他的肉里窸窣的滑動,一動就溢出暗紫色的血,場面驚悚,更何況還是看的現場版,舒魚感同身受的覺得喉嚨一陣難受。
她只見浮望抬手按住穿過喉嚨的鎖鏈,一寸寸將那鎖鏈拔了出來。這個過程中,他連眉都沒皺,反倒笑吟吟的轉頭看她。長長的鎖鏈完全被拔出來,被浮望隨手扔在一邊的地上,發出玎璫脆響。然後那個有著大窟窿的喉嚨周圍就出現濃鬱黑氣,他的脖子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復成了正常。
浮望又去抓心口的鎖鏈,但這次並沒有成功,他的手一碰到心口處的鎖鏈,那鎖鏈就一陣電花閃爍,像在牴觸他,舒魚只是看著就覺得疼的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