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的時候,粉毛線球作為靈魂體就不能像晚上那樣自由地到處移動了。它只好悲傷又遺憾地在周卓身旁漂浮著目送寧果出去。
跑出客臥,寧果細聲細氣地咪嗚一聲,傭人聽到聲音,趕緊小跑過來抱起她。
“剛才溜到哪裡去了,要是小姐放學回來沒看到你可就糟糕了。”傭人低聲說著,下意識地瞟了開著房門的裡面的周卓一眼,只見那個少爺縮在床上嘴裡嘀嘀咕咕的不知道在說些什麼,傭人也不敢再多瞟,抱著寧果匆匆回主廳。
周父接到管家的電話,聽聞自己侄子出了問題,放下公司的工作就趕回周宅,此時周卓的精神狀態仍舊沒有好轉,即便送去燕城最好的醫院檢查也沒有絲毫結果。
周卓對這些檢查治療也根本不肯配合,只想縮在角落裡仿佛在躲避著什麼。周家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他強行扭送去醫院。
醫院的檢查卻顯示周卓的身體並沒有什麼問題。
可是好好的一個人,怎麼就莫名其妙變成這副模樣?
不是生了病,那又是什麼?周父百思不得其解,這可是很可能會成為他周家下一任繼承人的孩子,出任何問題都要關注,更何況是這麼嚴重的狀況。
“看堂少爺這樣,倒像是被什麼髒東西給魘住了……”有傭人輕聲嘀咕一句。
管家捕捉到這句話,目光凌厲地掃過去:“在周家工作就做好自己的事,不要說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那傭人一慌,趕緊低下頭不再出聲。
周父也聽到了那句僕人的嘀咕,雖然不太相信這種東西,不過到底還是在周父心底里留下了痕跡。
周雪藍冷眼看著周父為侄子的忙上忙下,對比周父的焦急關心,周雪藍的態度就顯得極其冷淡,自從周父沒有詢問過她任何意見就讓周卓住進周家主宅後,周雪藍心裡便對這個父親存了疙瘩,也不想參與關於周卓的任何事。
即便有人私下裡議論周雪藍太過心胸狹窄不識大體,周雪藍也壓根不在意。
她的事,用得著別人管?
也因為周父大部分注意力都放在精神恍惚的周卓身上,沒怎麼有空對周雪藍為了一隻貓就搞得市警局大動干戈的事進行說教,此事竟也就一筆帶過。
當然,周雪藍是不會在意這個說教與否的,她想做的事也絕不是一個說教就能改變。在全家上下為周卓忙碌時,周雪藍就悠然自得地抱著小黑貓逗弄,懶得搭理別人。
周家兵荒馬亂了一整天,第二天,周卓終於恢復了正常。
然而周父可沒打算把昨天發生的問題輕描淡寫一略而過,他皺著眉頭問:“小卓,你昨天到底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