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下去慢慢說。”寧果看看兩人的姿勢,再看看沐長竹平靜的表情,幾乎是咬著牙道。
沐大天師,這樣的姿勢,你真的不會覺得不自在嗎?
沐長竹垂眸掃過坐在他腿上的少女,一副勉強同意的樣子:“好吧。”
抱著寧果輕鬆跳下樹,沐長竹才鬆開寧果,她就立即跑到血跡旁蹲下來看。
“看這血跡還是濕的,”寧果猶豫一下,猜測道,“莫非這屍體……死了沒多久?”
想到一個才離開人世的人的屍體在剛才差點砸到她身上,來一個近距離接觸,寧果的心情就有些複雜。
沐長竹盯著迫不及待掙開他去看一灘血跡的小少女,抿著唇面無表情。
一灘血有什麼好看的?
遲遲不見身後人回答,寧果奇怪地扭頭:“沐天師?”
被小少女注視著,沐長竹這才慢吞吞地解答:“已經死了三天了。”
寧果瞪大貓兒眼:“啊?那為什麼……”血液不是早就凝固了嗎?
“天師的血自然跟普通人類有些許不一樣。”沐長竹低下頭,打開他那個樸實的布袋子錢包,在裡面掏啊掏,“不過這些人也撐稱不上天師,只是仗著有點法力罷了。”
而接下來寧果也親眼見證了修習法術的人的血不同,那灘血跡在逐漸地消失,最後沒留下絲毫痕跡。
寧果:“學校里發生了什麼事?”
沐長竹終於從小布袋裡找到了他想找的東西,捏在指尖的是一顆圓潤的珍珠:“一點小事。”
於是寧果從沐長竹口中知道,A中里出了一個怨靈,這怨靈很少主動惹事,因此也沒有被普通人類注意到。但是有許多仗著修習過法術的弱小天師不知死活,跑來想要收服,結果怨靈出乎他們意料的強大,最終試圖收掉A中怨靈的人全軍覆沒。
“就是送人頭的。”沐長竹意簡言賅地評價。
這麼多天師全軍覆沒,偏偏屍體還留在A中,把校方嚇得夠嗆,遇到第一具屍體的時候還忙不迭報了警,結果居然查無此人。修習法術的基本都是已經與人類社會斬斷聯繫的人,所以查不到身份也很正常。
而校方也極其順利地壓下了在學校里發現屍體的消息。
連屍體身份也查不到,又是被怨靈殺死的,肯定找不出線索,因此漸漸被警方擱置。後面出現第二具第三具且穿著與第一具屍體非常相似的時候,校方都淡定了,直接往地下室藏,並牢牢鎖住,準備過幾天進行焚燒。
然而天師的屍體是不需要焚燒的,過了兩天,就都自行消散掉了。
這些人沒有人類社會的身份,自然不會被發現失蹤,也不會被警方注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