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的。
席溫羨是個藝人,在外要注意形象,衣服不能被咬壞,她這麼善解人意,當然不會讓他難堪。
鬆開他的手臂,腦袋下移,一口咬在他虎口的位置。
這一回的力道比上一口紮實很多,席溫羨疼得胳膊一縮。
想躲,又記掛著懷裡那隻狗,怕它摔,擰著眉頭硬生生挨過去。
南煙以為他會把自己拎開,咬得毫無負罪感。直到耳邊傳來他的吸氣聲,而她還安然的窩在他懷裡,才反應過來。
連忙鬆開口,到底是遲了些。他虎口那塊兒,血絲爭先恐後的往外面溢出來。
狗的牙齒銳利,用力咬下去不可能察覺不到疼痛。
席溫羨全程忍下來,連她鬆口後也沒捨得凶她一句。
她從未見過,這麼由著寵物任性的主人。
到底有多溫柔,才能對一隻狗這麼耐心。
視線與他的對上,南煙偷偷紅了眼眶,前爪放在他傷口的位置,不敢去碰觸。
他仿佛是個局外人,單手把她托穩,輕撫著她的腦袋:“下不為例。”
許是看出來她的惴惴不安,片刻前還十分不正經逗弄著她的男人,此時語氣溫柔到,讓南煙心尖一顫。從未有人,用這種語氣和她說過話。
周澤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帶笑的面容在見到席溫羨手上的血絲時立馬退卻:“艹,誰她媽敢動你這雙價值億元的手?”
看,局外人都比他要激動。
他淡定到不行:“有沒有濕毛巾?沒有的話濕紙巾也可以。”
恰好旁邊就是一個服務站,周澤跑過去和服務員交涉,很快抱著兩條被水沾濕的毛巾和一個醫藥箱過來:“去休息室,我先幫你處理一下。”
傷口不可能放任不管,席溫羨依言,抱著南煙跟在他身後往裡走。
休息室不大,但因為裡面沒人的緣故,也不顯得擁擠。
在靠窗的位置坐下來,席溫羨輕拍南煙的腦袋:“乖,自己去玩,但是不要亂跑。”
往常被視為特赦令的話音落地,狗主子從不會在他身邊多留,今天,狗主子置若罔聞。
席溫羨挑眉:“真不去?”
南煙蜷縮在他腿上,抬起頭可憐巴巴的叫喚。
他沒再趕它走,伸手把傷□□給周澤處理,靠坐在沙發上看手機。
血污被毛巾擦乾淨,傷疤暴露在人前。周澤很快看出那是圈牙印,而且,還不屬於人類。他咬牙:“是不是一顧?”
被他突然散發出來的氣場嚇到,南煙嗚咽一聲,心虛的往席溫羨懷裡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