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略微思索:“把你的備用手機借我。”
“好,我馬上送過來。”
電話很快被掛斷,修長的指節在手機邊緣來回遊移著。
夜風撲面而來,勾起睡衣的衣角纏綿。遠方夜景閃爍,霓虹燈打過來的光線刺眼,襯得一切都模糊起來。
只消片刻,敲門聲響起。他挪步走到玄關打開房門,取過周澤手裡的手機。
任務完成,周澤沒有多留,叮囑完讓他早點休息,腳下生風一般飛快跑回自己房間。
手機被他上下拋動,席溫羨轉個方向,推開門回到臥室,在電腦前坐下。
一顧不會說話,與其去問,不如眼見為實。
找朋友要來代碼在電腦上敲好,他打開攝像頭,調整好位置,推開臥室走到外面的沙發上休息。
早上如果沒有人叫它起床,一顧基本都是在六點之前醒來。怕驚醒到它影響自己的計劃,他今晚不得不捨棄自己的睡眠時間。
因為沒對一顧提起多大的戒心,他忘記給攝像頭做掩飾。
酒店不算高檔,就算是套房,也僅僅只具備基本的會客室。
沒有書房,他按亮會客室的頂燈,拿著一本書靠坐在沙發上一頁一頁的翻看。
他看書的速度很快,厚重的一本書看完時間堪堪到達凌晨三點。
行李箱裡還放著幾本他沒閱讀過的書籍,但今晚他失去繼續看下去的興致。
心裡藏著事,睡意很稀薄。
空調一直開著,房間裡的溫度讓人倍感舒適。
自己的手機在一顧那裡,打開電視會吵到它睡覺,剩下的幾個小時,只能扛過去。
用自帶的熱水壺燒開一壺水,他就著一杯咖啡,等時間過去。
照往常的慣例,南煙在五點半醒來。
眯著眼在床上滾動半圈,她下意識的往身後靠過去。
往常稍微靠近便有濃濃的暖意襲來將她包裹住,今天一圈下來,身邊空無一人。
瞬間清醒。
用爪子撥開被面,南煙翻身站在床上。目光四處搜尋,先後落在明顯被人動過的電腦和她身邊的手機上,最後心臟一跳。
電腦她臨睡前看到過,屏幕偏向牆面。在沒被人動過的前提下,無論如何也不會轉動九十度。還有攝像頭,現在的位置,明顯是針對床榻。
因為要看早間新聞,席溫羨平常的習慣是起床必帶手機,那麼今早,為什麼手機還在昨晚的位置?
自從附身在一顧身體裡,南煙就開始變得格外敏感。
種種不對勁相聯,最後都指向同一個可能:難不成是自己暴露了?
不應該啊。
思來想去沒頭緒,她正要去看手機,轉念想到自己昨天動過席溫羨的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