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場魚龍混雜,席溫羨的本意是不帶狗主子去。中午周澤回來一趟安頓好它的午餐,其餘時間,自己待在房間裡打發時間。
然而南煙千方百計跟來片場,會願意自己一個人悶在酒店房間?不存在的。
席溫羨和她說話,她當做沒聽到,置之不理。
他放下筷子,她也跟著從飯碗裡抬頭,一副只要他準備好隨時可以走的架勢。
席溫羨彎腰換鞋的時候,南煙占據地利,牢牢地擋在門口正中央。
鞋子穿好後席溫羨沒著急站起來,半蹲在地上屈指輕彈狗主子的腦袋:“不許得寸進尺。”
他以前跟組,從來沒有把它隨身攜帶的習慣。這一次讓它跟來,於他來說已經是破例。
狗畢竟不是人,自保能力沒有那麼強。片場關係複雜,不讓它去,一是怕它被欺負,二是怕因為它影響自己的效率。
席溫羨自認自己是個原則鮮明的男人,既然已經決定,那就沒有商量的餘地。
奈何他眼前的不是一般狗主子,是只成了精的。
他不帶自己去,那就磨唄。
身負盛寵,要是這點事都沒法兒辦到,南煙自己都鄙視自己。
古代那些寵妃是怎麼做的?不帶我啊?行啊,一哭二鬧三上吊,實在不行就賣慘。
我委屈,我難受,我不開心!你寵我就要順著我!
畢竟自己的主子是影帝,作為一個合格的寵物,南煙覺得自己不能丟他的臉。
情緒說上就上,演技說有就有。
席溫羨不帶她走,她就眼眶含淚的仰頭看他,嘴裡一直小聲的嗚咽叫著,
席溫羨要出門的腳步一頓,皺著眉回頭看自己的狗主子,還別說,幾分鐘過去,原本堅定異常的決策,開始動搖。
一顧本來就黏他,加上才到新地方,它難免沒有安全感,由此一來,它怕是更不願意離開他。
寵物黏主人是本性,在新地方尋求主人的庇護也是本能。
察覺到席溫羨的情緒變化,南煙再換政策,伸出兩隻前爪攀住他的小腿往上爬。
次次失敗,次次重啟。堅韌的精神,絕佳。
席溫羨最後還是沒能讓忍心讓自己的狗主子獨守空閨。
低嘆一聲,他俯身抱它進懷裡:“片場不比在家,我要拍戲沒那麼多時間照顧你,自己機靈點知不知道?”
前爪攀住他的肩膀,南煙很興奮的回答他:“汪汪汪!”
酒店離片場有些距離,周澤靠在保姆車上不停的看手機。正打算打電話叫人的時候,遲遲不來的負心漢從旋轉門裡走出來。
十分意外,懷裡還抱著一隻奶白奶白的狗主子。
周澤連忙迎過去:“不是,羨哥,你帶它幹嘛?”
南煙瞪他。